可即使如此,面对“未婚夫的母亲”,他还是会感到紧张。
此时,顾女士一脸神秘地站起身,对着凌鹿比了个“过来”的姿势“来,小鹿,我给你看看行洲小时候的房间。”
先生小时候的房间
凌鹿立刻忘却了紧张,满怀期待地跟在了顾女士身后。
厉行洲的房间还保持着他中学时期的模样。
即使是少年厉行洲,房间里也没有多少色彩缤纷的东西。就连墙上挂的装饰画,也是他自己画的素描。
顾女士冲凌鹿比了个“嘘”的姿势,拖出一个一早就整理好的箱子,对凌鹿道“这是行洲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他小小时候画的画,要看吗”
凌鹿不住点头“要看要看。”
顾女士便乐呵呵地翻出照片簿和绘画簿,一页页地为凌鹿翻起来。
翻着翻着,凌鹿突然“咦”了一声。
这不是先生小时候的绘画簿吗
这张画,虽然线条很简约,画面有些抽象,但怎么看怎么都是先生和我
顾女士自然知道凌鹿在惊讶什么。
她缓缓道“小鹿呀,你一边看,一边听阿姨给你讲个故事哦。”
“一个听上去很神奇的故事。”
顾女士说,厉行洲大概8岁那年,得了一场毫无来由的急病。他的心跳屡次停止,却又检查不出任何病因。
有一天,又一次发病之后,厉行洲发起了高烧,说了许多“胡话”。
他说,他生在一个一切都毁灭过一遍过的末世。
他说,在那里,他早早就失去了父母。
他还说,他肩负着要终
止这一切、让希望重新回到世界的重任。
他说,不幸中的万幸,他遇到了相爱的人,一位外表酷似小恶魔的少年。
他们一起走过许多路,一起经历过许多磨难,他屡次险些和少年阴阳两隔,曾经让少年为自己心碎落泪。
他说,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少年受到一星半点的委屈,决不会再让少年为他哭泣。
高烧中的厉行洲,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边画出一张画
画里,是他和一位有着小犄角的少年在雪地中牵着手走过。
但厉行洲醒来之后,全然不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也根本认不出这张画了。
记得这一切的,只有他的父母。
随着时间推移,顾女士一度以为,那或许真的只是一场高烧带来的胡话。
直到她无意中遇见了一位头上长着小犄角,一脸诚挚地说着“我要去救先生”的小恶魔。
在那一瞬间,她明白过来
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
听完顾女士的话,凌鹿既觉得十分奇妙,又觉得好像理应如此。
他低头看着那副画,小声道“原来,在另外一个时空,我和先生也是在一起的呀。”
顾女士看到凌鹿的乖巧模样,再次趁着儿子不在rua了rua他的头发,笑着道
“或许不管在哪个时空哪个世界,你们都会在一起哦。”
“啊,我那冷冰冰又讨人厌的儿子,到底何德何能,能把你这么乖的孩子骗到手啊”
而且还在不止一个世界都骗成功了
凌鹿在厉行洲的父母家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
他吃得很饱,聊得也很高兴。
一直到月上枝头,他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