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依旧保持着那个跪在柔软毛毯上的动作,单手放到冰凉的玻璃上,面前是一片灰蒙蒙的雨幕,而身后,则是他朝思暮想,等待了许久的银发雄虫。
“你在想什么呢”身后的雄虫轻声开口,借用着眼前的单面玻璃,与跪趴在飘窗上的观众对视在了一起。
“我”观众不自觉加大了自己右手按压在玻璃上的力气,下意识地想要说出一些让雄虫高兴的话。
但是此时他的脑袋中全是刚刚一遍又一遍浏览过的预告,以及那浮现在预告上面的三句话。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于是,在短暂地停顿之后,他只能够诚实地回答,
“阁下,我在想的是,我们接下来会干些什么。”
“是吗”
透过眼前的玻璃,雌虫模糊地看到雄虫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轻轻挑了一下眉尾,
“那你觉得我们会做什么”
雄虫此时好像是专门来考验观众们的耐心的,在他们因为九点半的那则预告而焦急不已的时候,并没有急着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而是很有闲心地开始询问观众们的意见。
雄虫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微凉的指尖缓慢落在雌虫肩膀上的同时,嘴巴中也在慢条斯理地吐出折磨对方精神的问话,
“来说说看,你想我们接下来做些什么呢”
他的指尖从观众的肩膀处开始,一下接着一下点在他们的后背上。
好似是将他们的后背当成了画布,随意用指尖在上面点上各种各样的颜色,又好像是当成了钢琴,在上面随意按下出一两串说不出滋味的音符。
这种时不时被触及的感觉很容易让虫分心,但问题是现在的雌虫还需要集中精神去回答雄虫刚才的问题。
然后,这种身体与精神上的不同折磨就很容易让观众的身体,在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变得更加敏感。
“嗯就是嗯”雌虫含糊开口,无意识之间,他的指尖就在玻璃上按压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圆盘。
他想要努
力忽略雄虫的手指,将注意力集中在回答问题上面。
但令虫崩溃的是,他们越想要这样,就越觉得那后背上的微凉触感更加明显,甚至连周围的蔷薇花香都在他们思考的时候变得更加浓郁了。
观众忍不住蹙了蹙眉,在信息素下逐渐变得混乱的大脑根本就给不出什么完整的答案。
不过没关系,因为雄虫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本来也没有想要得到什么准确的答案。
他只是,只是
“唔”原本含糊地音节突然变成了一道急促的闷哼声。
与此同时,阵阵酥麻的感觉也从雌虫身上,那被雄虫触碰到的地方开始朝着周围蔓延开来,不一会儿,就让观众原本绷紧的腰塌陷了下来,手上也跟着失去了力气。
不过,就在观众马上要跌倒在飘窗上的时候,在他身后,雄虫直接一把揽在了他的腰间。
然后,一阵天旋地转之间,两个虫的位置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调换。
只不过和刚才背对着雄虫的观众不同,此时的米洛尔是面对着他们坐在飘窗上的。
两个虫,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然后,因为姿势的高低差,雄虫在向前平视的时候,视线很容易地就落到了刚刚被自己触碰过的地方。
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被别虫触碰过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