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他嘴唇的是什么东西
有点软,热热的,带着一点点酒气和薄荷糖清新的味道。
对了,他和段野洲喝了酒来着。吃完宵夜后,他们每人都含了一颗薄荷糖。
所以,那好像是段野洲的嘴唇
草
草啊
段野洲亲了他不是亲的脸,也不是亲的腿,而是亲的嘴
他和段野洲亲嘴了
他和段野洲亲嘴了
吕儒律大脑一片空白,表情也一片空白,胸口却仿佛有一只土拨鼠正两腿站立疯狂啊啊啊。
段野洲亲他亲得很轻,就像一朵轻盈的羽毛从他唇上飘过,一触即分。与其说是亲嘴,不如说他们只是嘴唇贴了一下。
对对对,就是这样。好朋友之间互相贴个嘴唇怎么了是兄弟就给他亲嘴
哈哈哈哈不会吧不会吧,这种话现在还有人信
他有脑子的啊,他又不是智障这可是亲嘴啊,他今天又没中不亲嘴就会死的剧毒
段野洲亲他的原因只有一种。
妈的段野洲就是男同啊这没法洗,这真的没法洗
可是为什么段野洲明明明明对他硬不起来啊
段野洲的ybq是他再三确认过的,他都和段野洲一起洗澡了,还让段野洲在他身上做俯卧撑。他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得真真切切,段野洲的剑就是完全没有反应
难道不喜欢上床只喜欢搞纯爱的男同真的存在,段野洲特么就是
短短几秒,吕儒律的思绪犹如一只受了惊的小松鼠,在一棵名为“段野洲是男同段野洲喜欢我”的松树上旋转跳跃,来回蹦跶,直到他听见段野洲比平时低哑了不少的声音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
“律哥”段野洲说,“你还要闭眼闭多久。”
要老子睁眼是吧。你不吃我给你的糖炒栗子还突然亲我嘴,老子不给你一个过肩摔都对不起当初想贴我脸却被我摔了个屁股墩的竹马。
吕儒律紧紧抓着糖炒栗子的纸袋,缓缓睁开眼,又一次和段野洲四目相对。
段野洲眼睛里的骤雨好像越下越大了,汪成一潭深水,看狗都显得很深情。
吕儒律头脑发晕,他感觉自己有种快要溺水的错觉。
完了,他舍不得过肩摔段野洲怎么办
但是话又说回来,段野洲只是亲了他的嘴,又不是睡了他,哪里就罪至过肩摔了,批评教育两句差不多就行了。
吕儒律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你你刚刚”
完了完了,他好像连批评教育段野洲都舍不得怎么办
“你先把手放下。”吕儒律僵硬地说,“一直捧着我脸不嫌累吗”
段野洲听话地放下了手。他的脸颊离开了学弟的掌心,别说,还怪冷
的。
冷点好,寒风再凛冽些吧,给他滚烫的身体降一降温。
吕儒律深吸一口气,刚要说话,段野洲却先开口了。
“律哥,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段野洲无比认真地说,我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不开玩笑。◤”
吕儒律愣愣道“哦,你问。”
说完,吕儒律眉头一皱,总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他怎么觉得他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一幕呢
段野洲简单直接地问“你是男同吗”
吕儒律眼瞳逐渐放大,越来越似曾相识了
这他妈不就是上学期他喝多后一时敏感过头,和段野洲摊牌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