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准,”吕儒律不知道该怎么和段野洲解释,“但确实太羞耻了。”
他吧,其实是一个喜欢脑补反思的人。段野洲再这么一声声地问下去,多少会有点潜意识的暗示作用,万一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律哥你是男同吗”和“律哥你是不是喜欢我”之中迷失了自我,那特么就很搞笑了。
他好不容易才确定段野洲是直的,他可不想再去怀疑自己的性取向。
“事不过三啊段野洲,”吕儒律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威胁道“下次你再问”
可惜段野洲根本不吃他这套“我才问了两次,这么说我还可以再问一次”
吕儒律“呃”
段野洲微微一笑“行,我会挑个时间,好好利用最后一次机会的。”
“小律,你们还没好吗”王女士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你喜欢的美女明星出来了”
吕儒律嘴上答应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在担心个屁,他连明星都只喜欢漂亮小姐姐,怎么可能是男同。
收拾好碗筷,两人回到客厅继续看春晚。
和往年一样,吕儒律听着春晚刷手机,在微博上和广大网友一起适时吐槽。刷着刷着,他刷到了舒卓的微博。
舒卓的微博全是转发的抽奖信息,最新一条也不例外转发此微博,并一下你觉得明年还亲不了嘴的朋友,随机抽取1111元人民币,2月14日开奖
吕儒律秉承着“万一呢”的信念,转发了该条微博,刚完段野洲,段野洲就递来了一个剥好的砂糖橘。
他就着段野洲的手将小小的砂糖橘一口吞,含含糊糊道“谢谢兄弟。”
几分钟后,段野洲看到了他转发的微博,眉间一皱“你我干嘛”
“我随便的。你之前不是说你不想谈恋爱吗”吕儒律道,“那你明年肯定亲不了嘴啊,我你理所应当。”
段野洲“”
砂糖橘这种东西会上瘾,吕儒律吃了一个还想吃“再给学长剥个橘子呗,学弟”
段野洲冷冷道“自己剥。”
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五,段野洲跟
着吕儒律一家见了不少亲戚。初六一早,吕儒律被吸尘器的声音吵醒。他打着哈欠来到客房想和段野洲讲一讲他昨天晚上做的奇葩梦,没想到床上的被子叠得好好的,段野洲人并不在房间里。
吕儒律第一时间喊妈,妈告诉他“小段起了个大早,跟你爸爸一起去店里了。”
吕儒律一怔“他去店里干嘛”
“小段说他不好意思在咱们家白吃白住,想去店里帮帮忙,打几天工。”王女士感叹道,“多乖的孩子啊,就是不肯穿毛裤。”
吕儒律他爸在本市经营了九家连锁修车行,其中一家就在他们小区附近,不出意外他爸就是带段野洲去的那家。
吕儒律被迫套上了毛裤,揣着阿姨刚烤好的地瓜走到了店里。
刚过完年,修车行的生意十分火爆,一大半的客人都是来给心爱的座驾做美容保养的。吕儒律路过洗车区,看到自家员工正在用高压水枪冲洗汽车的外部,忽然觉得如果现在是夏天多好,他就可以和段野洲一起玩水枪了。
说起来,他还没有见过夏天的段野洲呢。
酷暑,运动,冰饮果然夏天才是最适合体育生的季节吧。他都不敢想象在烈日下只穿一件运动背心,手持高压水枪洗车的段野洲会有多带感。
“小老板想什么呢。”洗车的员工打趣他,“脸都快笑僵啦”
吕儒律下意识地摸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