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儒律看着学弟面不改色地买单刷卡,不由地问“段野洲,你爸妈究竟是干嘛的”
段野洲漫不经心道“干互联网金融的。”
吕儒律捧场地“哇塞”了一下“高大上的行业啊。”
段野洲问“那律哥家呢”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吕儒律耸耸肩,“我爸喜欢修车,我家是开修车行的。”
段野洲一挑眉“你认真的”
吕儒律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我小时候还经常在我家店里帮忙洗车呢。”
段野洲问“会辛苦吗”
“当然啊,你想想在北方的城市,大冬天给别人洗车”吕律儒言语中满是岁月的沧桑,“我十根手指冻得和好吃的胡萝卜一样。”
吕儒律以为段野洲会对他童年悲惨的经历表示同情,没想到段野洲却饶有兴趣地问“有多好吃冻一个给我吃吃。”
吕儒律没了表情“不给。”
脱敏之后的吕儒律发现了一个真理,一个人的心境很大限度地决定了他的视觉。比如段野洲这句“给我吃吃”,放在以前他十有八九会觉得段野洲在调戏自己,暗示想和他玩舌尖舔手指之类的男同情趣。而现在
都说对一个男人的爱最初始于同情和可怜,而段野洲一点都不可怜他,特么只惦记着吃,怎么可能喜欢他啊。
爱与不爱,真的是太明显太明显了
段野洲买的礼物实在太多,再加上两个行李箱,东西比一家四口出行的规模还多。吕儒律信心满满地要求承担总行李一半的重量,结果才走了两分钟人就不行了,坐在行李箱上直喘。而段野洲拎着同样重量的行李却悠闲得像在自家客厅散步。
吕儒律仰头看着他,虚弱地说“段野洲,你怎么都不喘的啊只有我一个人喘,显得我好菜鸡啊。”
“知道了,下次我喘给你听。”段野洲从他手里把东西全拿了过去,同时不忘发出对他体力的嘲笑“小废物。”
吕儒律无法反驳自己当下的废物,坐在行李箱上一动不动地装死,任由段野洲推着他继续走。他的行李箱承重非常好,坐两个他都没有问题。
吕儒律一手抱着拉杆,一手撑着下巴,看着段野洲目不斜视的侧脸,心道段野洲骂我废物,他果然不喜欢我啊。
仔细观察段野洲的言行举止,就会发现里面全是段野洲不喜欢他的证据。
唉,他以前真瞎啊,丢人。
段野洲一路推着他去办理托运。办手续的时候,吕儒律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妈王女士打来的。
吕儒律接起电话“妈,怎么了”
王女士“小律啊,我和阿姨正在菜市场买今晚的菜呢。你那个学弟都喜欢吃什么呀”
吕儒律“甜甜圈和奶茶吧。”
王女士“你这孩子,老娘是问你他喜欢吃什么菜”
吕儒律“我也不太清楚。”
王女士“不清楚就去问呀学弟喜欢吃羊肉吗,让阿姨给你们炖羊肉好不好还有还有,你们到时候是睡一间房还是两间啊,要不要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段野洲示意吕儒律从行李箱上下来,他要把箱子拿去托运。吕儒律忙着应付王女士,没看到段野洲那个“下来”的手势,反而朝段野洲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下一秒,吕儒律就如同一个坐着婴儿车的狗子,被人单手从行李箱上拎了下来。他还没搞清楚状况,人就在地上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