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溯走进彼岸花海,举着电筒一路仔细察看,穿过齐腰高的花海,他停住了。
前方不远处,便是悬崖峭壁。
“汪汪汪”dayight变得很急躁,叫声也充满紧张,停在原地不愿意往前了。
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陆溯摸着dayight的头安抚片刻,拿着电筒独自上前。
空旷寂寥的山间回荡着dayight越发着急的叫声,像极了狼嚎。
脚下是松软的泥土,陆溯走到悬崖边停住,一步之遥,即是悬崖,呼啸着的山风携着凉意,刮得陆溯的冲锋外套膨胀着鼓起。
他上身朝前倾斜,举起电筒光往下照。
泥牛入海,微弱的光线消失在无边黑暗深渊,无法判断究竟多深。
“他们说黎湛是跳崖自杀。”
张顺之记者说过。
彼岸花,悬崖。
陆溯眸色浓重,他收回电筒,转身走向dayight。
他回来了,dayight才停止狼嚎,浑身发抖扑到他身上,两只爪子紧紧抱住他,陆溯蹲下回抱住,dayight的心脏激烈得像是上了马达。
陆溯望着四周,摇曳的彼岸花沙沙作响,他轻声,“这么高,是会害怕。”
回到营地,向导已经煮好了简易的饭菜,陆溯没吃,回帐篷了。第二天清早,他喊上向导去了悬崖。
“没有路下去。”两名向导找了一圈,纷纷摇头。
陆溯早有判断,他准备了七天的水粮,交代向导照顾好dayight,他要下悬崖去看看。
“七天后我还没回来。”陆溯熟练绑着安全绳索,和向导说,“就联系救援队。”
原始山脉里气温诡谲,昨夜冷得牙齿生颤,今早又艳阳天,两名向导却惊出冷汗,脸色都绿了,“有雾层无法预测高度,贸然下去有危险”
他们是收了不菲的薪水,要他们下去也是不愿的,赚钱不是玩命。
他们只能尽职劝陆溯,希望他打消这个危险念头。
陆溯主意已定,另一端绳索绑到附近的的石柱,又检查一遍必须品,背上登山包就走向悬崖。
白天视野比昨夜清晰,只是山间喷云泄雾,依旧无法判断深浅和崖底情况。
陆溯就要下去,忽然dayight挣脱了胸背,从向导手里跑到陆溯脚边,也不怕悬崖了,冲着他乖乖叫,“汪汪汪。”
陆溯蹲下,沉默紧绷了一夜的脸色,稍稍有了松动,他勾起嘴角问“确定要跟我下去”
dayight的黑瞳义眼无法表达情绪,蓝瞳在阳光里熠熠生辉,它举爪子扒拉了一下陆溯的膝盖。
“汪”
多加几十斤难度更大,陆溯将dayight绑在背包上,在向导叹气的注视里,攀着陡峭的石块,很快消失在雾气里。
两个向
导就回去守着绳索,面面相觑好久,才互相问出心中的疑惑。
“这个有钱的年轻人到底是来干嘛”
徐回周吃过早饭,昨夜发给陆溯的信息,还是没收到回复。
在手机没电,手机被偷,和收不到信息里,徐回周选了最后一个,陆溯的手机没信号,收不到信息。
陆溯有玩极限运动的爱好,这类运动偶尔去没有信号的地方,倒也正常。
但对方是陆溯,徐回周就多了心眼。如今陆溯在调查他,又是收购t的关键时刻,没理由撇下不管跑出国玩极限运动。
还带走了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