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解病情,才提着保温桶去602。
刚吃过晚饭,602病房里,一床在看书,一床拿着手机追剧,还有一床的病人在和家人在低声聊天,两人有说有笑,偶尔发出抑制不住的笑声。
唯独徐回周闭着眼睛。
夕阳从窗口照进来,落到雪白的被面,他还和昨天出急救一样,脸色苍白,额头包着几圈纱布,脸非常小,陷进同样雪白的枕头里,像极了一个脆弱易碎的玻璃人。
陆溯无声走近,他放下保温桶,坐在床边问“睡着了”
徐回周没有回答。
陆溯也就没再出声,安静看着他,不知过去多久,隔壁床的小男孩突然哈哈大笑,乐得直哼哼,陆溯抬手握住床帘,往前一拉,白色帘布围成圈,将周遭一切悉数隔绝,只有夕阳光透过帘布,丝丝缕缕地照进来。
说话声,小男孩的笑声,还有手机里未知的演员对白,近在咫尺,又遥不可闻。
陆溯黑眸深邃,他缓缓压下上身,低头在那洁白的纱布上,认真地亲了一下。
他轻声,“徐律师,偷亲要判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