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酒来人备车”
霍桐儿转眸看向花九“慕言,备车。”
花九猛点头,今日不管霍桐儿命她做什么,不管多难,她都会立马去做。
郡夫人瞧见花九这般听话,想到那日琼林宴上,她不过想请探花郎入幕对饮一杯,都被探花郎推辞拒了,两件事连在一起,让她心间怒火更盛,当下厉声道“展析拦住花九”
展析愕了一下,赶紧拦住花九。
花九哪是展析能拦住的,躲开展析的长剑后,一个旋身便掠出了十余步,直往马厩的方向去了。
“追追啊”郡夫人哪里还坐得住,刚下完令,只觉双肩一沉,竟是被霍桐儿给按坐下来。
“放肆”
“妾身这是为了夫人好。”
霍桐儿话音刚落,左手已握了簪子,抵住了她的喉咙“既然夫人不愿喝敬酒,那妾身只有先兵后礼了。”
展析大喝,剑指霍桐儿“你好大胆子赶紧放开夫人”听见侍卫长的大喝,周围的侍卫也赶了过来,对着霍桐儿拔剑相向。
“我只想夫人好好听我说几句,说完我便放手。”霍桐儿斜眼看向簪子,“夫人也切莫乱动,否则一不小心见了红,那可就是妾身的罪过了。”
郡夫人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说不害怕都是假话“你、你快说”
霍桐儿徐徐道“敢问夫人,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郡夫人愣在了原处。
霍桐儿再问“可还记得第一次走出闺阁时,是何心情”
郡夫人一头雾水,满心疑惑。
霍桐儿眼底的怜悯之色更盛“你这一生,难道所求就只有男人二字”
郡夫人一瞬不瞬地看着霍桐儿,这话听得刺耳,却从未有人这样问过她。她竟已想不起自己其实还有名字,更想不起第一次走出闺阁时是怎样的心情。甚至,明知道最后那一问是霍桐儿剖开的真相,明知道答案应当是否定,她却想不到这两个字之外的想要的东西。
何其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