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碗冷冷的看着自己,车夫一慌,咔吧一跪连连求饶,“二爷饶命,二爷饶命,小的不是故意躲懒的,小的”
“行了,起来吧,赶着车,这就回了。”
“是是是,谢过二爷不罚之恩,二爷二奶奶请上车。”
车夫后怕,因此殷勤不已,格外庆幸自己今个运道好主子没怪罪,哪里还有功夫计较自己睡了多久,车里带来的箩筐箱子怎么眨眼没了的问题
伺候主子们上了车,车夫驾着马车就走。
车子离开后不久,被劈晕了药童悠悠醒来,下意识摸了摸刺痛的后脖颈,药童猛然醒神,然后跟炸毛的公鸡一样弹跳起来,转头就往前厅冲。
到了前厅果不见人影,又见前厅链接铺子的后门洞开,药童心慌慌,下意识冲进去一看,整个铺子都空了,连装药的柜子都不见踪影,偌大的铺子毛都不剩一根,药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师傅师娘,不好了,家里遭强盗啦”
想到师傅,药童后知后觉,掉着眼泪转身就跑,准备去看看师傅师娘是否安好,结果路上经过放置药材的廊下,见到未晒干的药材都不见踪影,药童更是委屈的嚎哭,一路奔到师傅师娘的屋子门前,见屋门洞开,药童心道不好,小腿发软直打跌,恐惧涌上心头。
好在是连滚带爬的进门后发现,师傅师娘还在,只不过是抱在床上一动不动,药童蓦地停下脚步有些不好意思,哭都嘎住了。
自家师傅师娘都年过半百了,感情竟然这么好的吗连睡觉都抱着
尴尬的想要退出去吧,随即想到丢失的家当,药童不敢耽搁,硬着头皮,忍着害羞,哭唧唧的上前禀报。
“呜呜呜,师傅,师娘,大事不好了,咱们铺子给强盗打劫了,啥都没了,呜呜呜,徒儿,徒儿怀疑,就是先前来的那对年轻夫妻搞的鬼,师傅,师傅,我们去报官吧。”
药童叭叭的说,半天不见师傅师娘的反应,他老委屈了,眼泪叭叭的流,就在药童疑惑不解,忍着害怕与担心,想要上前探一探师傅师娘的鼻息的时候,沈溪点的穴道时辰到了,穴道自解。
内心同样急迫的老大夫察觉身体一松,来不及舒口气,看着可怜巴巴的徒儿,老大夫先是安抚的拍了拍身边也解了穴道正后怕的老妻,这才对着药童发话。
“好了,莫要哭了铺,铺子的事情为师知,知道”
小童一呆,哭声戛然而止,“师傅知道”
“嗯,知道。”,老大夫从衣襟里掏出那两张银票,看清面额后不由嘶了一声,既欣又恼的吃力点头。
“行了,莫哭,反正这铺子被逆子惦记已久,咱们师徒老的老小的小怕是也保不住,为师就想了折子求了故友处理了,等回头京都恢复走动了,为师把这铺子处理一下,便领着你回乡去。”
“哦,原来是这样啊”感情不是强盗是友人,只是这帮忙的法子未免也太那啥了吧药童感慨。
三光离开的秦芜与谢真并不知道,他们离去后,身后的医馆里老大夫还给他们圆上了遗漏,却说眼下,夜已深,街道寂静无人,去往镇国公府的路上,除了他们马车哒哒的前进声,就只有身后还跟着不放的一队人马的动静。
眼看着再走一条街国公府要到了的时候,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