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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3)

    公府伺候的下人也惯爱踩高捧低,像是碧波阁这样的冷衙门,但凡是个有本事的都不会在这里混,剩下的小猫两三只也不多,这就导致了偌大的碧波阁,加上真二奶奶带来的那位贴身陪嫁大丫鬟在内,伺候的不过五人而已,这还包括了两个粗使在内,实在是拿不起公府嫡出奶奶的架子。

    冷衙门有一点好,是非少,平日里也没甚人来,这会子天还早,此刻的碧波阁里除了俩粗使起来打扫庭院外,连值夜的小丫鬟都还在寝房内真二奶奶床榻下的脚踏前睡着,不招待见早早就被老太君跟夫人免了请安的真二奶奶自然也还在床榻上酣睡。

    拔步床上躺着的身影显得很瘦小,此刻床榻上的人正陷入梦境。

    梦里,秦芜下意识揉搓着自己被拽过的手腕嘶了一声,打量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秦芜再度茫然了。

    莫不是自己先前的一切都在做梦要不然她怎么站在自家的小楼跟前呢

    明明,明明

    明明她记得的是,连日暴雨没生意,见隔壁秦阿姨的母婴店都关门了,她也跟着早早关门上楼,本是在家里干饭来着,臭香臭香的螺蛳粉都没吃进嘴里,突然一阵地动山摇,耳边一阵轰鸣,紧跟着她两眼一黑,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就到了那个极其阴深恐怖,可能应该叫做地府的鬼地方。

    再后来,都没等她醒过味来,奈河桥头她又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痴情鬼,不问青红皂白拉着自己就跑,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把她推进一条黑漆漆的幽深通道,再然后

    嘶

    再睁眼,眼前自己身处的地方竟是自己自小长大的家吗

    秦芜飞速奔跑,冲进了自己的家。

    她叫秦芜,出身西南一个小山城,爸爸是乡下人,当兵退役后分派到城里工作,后来还认识了家中历代行医的妈妈结为夫妻,然后有了自己。

    妈妈是独女,外公是个老中医,家传的医术,跟祖祖习得鬼门针法,各种病症都有涉及,不过对治疗跌打损伤有拿手绝活。

    靠着这独门的手艺,改革开放后外公又抓住时机,人心善,口碑好,慢慢的从游走乡间的土郎中,发展成了在县城落户安家,还盖起了有着六间超大门面房的六层小楼。

    后来爸爸不满外人眼里把他当上门女婿的指点,可能也是为了拼儿子继承下乡的皇位吧,父母在她还很年幼的时候离异了,自己跟了母亲,父亲背上行囊去了市里讨生活再不管自己,进城后靠着从部队中学到的修车的=手艺开了个修车行,钱倒是没少挣,日子好过的很,后来她还听某某亲戚说,她爸再娶了,又生了两个孩子,可惜都是女儿,那时她就笑,笑的心凉又讥讽。

    而母亲因着离异人变的有些不对劲,后来更是因为抑郁恍惚出车祸去了,再后来自己就依傍着外公外婆过日子,打小跟着外公学医。

    别人玩,她捧着医典;

    别人逛街,她捏着银针;

    别人父母陪着亲亲热,她抱着铜人反复认穴道;

    明明她的理想是当一名飞行员,可惜身体不允许,考试也没考好,加之家里还有一大份家业等着自己去继承,看着年迈的外公外婆,她不得不放弃了梦想,读了五年的中西医结合,准备将来回家继承她的六层小楼。

    后来毕业了,实习工作了,疫情来了。

    她有家不得回,等再能联系上家里时,得到的却是外公外婆双双染病去世的消息。

    成为孤儿的她回了那个生她养她的小山城,浑浑噩噩的用了一年时间的恢复,等她重振旗鼓准备打点家业,不坠外公威名的时候,各行各业开始萧条了,她不得不收整家业。

    她把曾经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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