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手里的茶碗咣一声搁在桌上“女孩儿家,这么多嘴多舌的,还有规矩吗,可见平日里我把你们放纵的没边儿了。”
四娘这才不敢说话了,白承远开口解围“承远又不是外人,一家子兄弟姊妹的,问句话也没什么,承运是去进学的。”
二娘眼睛一亮道“表哥也是去考祁州书院吗”
白承运笑着摇头“那祁州书院哪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去考的,表弟是童试的案首,又有书院的老夫子推荐,方得了个考试名额,承运至今童试未过,怎敢奢求去考祁州书院。”
二娘眼里的亮光嗖一下暗了下去,四娘开口道“以后表哥一定也能去考的。”语气坚定,信心十足。
五娘觉得,便宜大表哥估计都没四娘这样的信心,不过,话肯定爱听,毕竟哪个男的不喜欢女孩儿崇拜坚定的相信自己呢,只要是人就没有不喜欢听好话儿的,果然,大表哥笑的更温柔了“那就承四妹妹吉言了。”语气更是仿佛能滴出水儿来,这种回应,对于怀春少女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四娘当即红了脸,人也扭捏起来,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低着脑袋,就剩下害羞了,而旁边的三娘,话是没说一句,却可怜了手里的帕子,都被她搅成麻花了,还有二娘瞄着大表哥一副少女情怀欲说还休的样儿,平日那股傲气连点儿影儿都瞧不见了。
这表哥表妹的,精彩程度犹如一部多角的狗血言情剧,看的五娘津津有味,如果能沏壶热茶,再弄盘瓜子就更好了,当然,这只能在心里想想。
大概觉得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白氏咳嗽了一声道“是你父亲在祁州给你寻了先生吗”
白承运道“不是先生,是祁州学堂,也在清水镇上,虽不能跟祁州书院相比,却比家里好,父亲信中说,让我先去祁州学堂,等找人弄到荐贴,再考祁州书院。”
五娘颇为感慨,可见无论古今,在孩子的教育上父母都是非常重视的,即便那位传说中撇妻弃子的舅老爷,为了大儿子,也不惜血本,可见这位舅老爷也并非如传说中那样撇妻弃子,不然,干嘛花这么大力气,给不待见的大儿子搞学校啊。
不过,舅老爷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这位大表哥虽然看上去挺像个学霸的,可像不代表是啊,便宜二哥比大表哥小好几岁呢,人家童试都考了头名,
大表哥过都没过,这样的水平,就算弄到荐贴儿,有了考试资格,估摸也考不上吧。
这么浅显的道理,自己都知道,白氏如何不知,却并未说什么,只是点头道这么着正好,若二郎考上祁州书院,日后你们兄弟彼此也有个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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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运看向二郎道“二郎以前便最擅策论文章,人所不及,只诗赋一道上略有不足,如今这不足不仅补上了,还作出那样的绝妙好诗,竟比策论文章更好,又得了祁州书院的老夫子举荐,怎会考不上。”
三娘疑惑开口“什么绝妙好诗”
一说起这个白承运可来精神了,摇头晃脑的吟诵了起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唐孟浩然春晓如今这首诗就挂在我的书房里呢,日日都要看上几遍,每次看都感叹,表弟把这春日晨起的景色,真真儿写到了极致,还有,咏柳”接着又摇头晃脑的把咏柳吟诵了一遍,那样子,好像吟诵什么千古绝唱一般。
吟诵过后又道“承运此次也是来跟表弟请教的,还望表弟不吝赐教。”话头忽悠就转到了二郎身上。
二郎心虚,下意识看向五娘,五娘目光飘到了别处,心话儿,你别看我啊,我比你还虚呢。
白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