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依旧是自己的笔迹,这么说来,是要换把新的扇子才行吗,遂又拿起了另外一把空白扇子,照着之前的流程来了一遍,可这回却又失灵了,不管自己念叨多少遍吾有唐诗三百首,扇面上仍旧一片空白,别说诗了,连个标点符号都没见,这是什么原理,要不就都不顶用,要不就都顶用,这一会儿灵一会儿不灵的,耍人玩呢。
想着,不免有些生气,拿起刚冒出字的扇子就想撕了解气,可刚撕了一个小口,就被冬儿发现了,一把抢了过去惊喜的道“这是又作出诗了,五小姐可真厉害,怪不得季先生都夸五小姐是才女呢。”
五娘没好气的翻了白眼,心道什么才女,有她这样脑袋空空,全靠口令混的才女吗,而且,这口令还时灵时不灵的。
主仆俩正说着,便宜二哥回来了,不止人回来了,还弄了一套衣裳,进来就兴冲冲的道“父亲应允了明日五妹妹一起去县衙,只不过,需得五妹妹委屈些,扮成我的书童,这衣裳五妹妹先试试可合身吗,若不合身,也好让针线房的人改一改。”
便宜二哥的办事效率绝了,这么一会儿功夫,衣裳都预备好了,冬儿显然有些兴奋,不由分说拉着五娘去里屋换衣裳。
说是书童衣裳样式就跟小厮一样,万府的小厮都是一水儿青衣小帽,青色到膝盖以上的半长衫,黑色颇宽松的裤子,裤腿儿扎住,脚上是靛青的布鞋,估计是为了方便行动,鞋底儿有些厚,穿在脚上很是舒服。
不止鞋,这一身都让五娘倍感舒服,终于不用穿裙子了,五娘也不是不喜欢裙子,主要这里的裙子太长,走起路来拖泥带水的不利落,好几回差点儿被自己的裙子绊到。
这身可就舒服太多了,冬儿还把五娘的头发扎了总髻,戴上帽子,活脱脱就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书童。
装扮好从屋里出来,便宜二哥绕着五娘转了好几个圈笑道“五妹妹这么一装扮,谁还能瞧出是个女儿身来,如此,明日便可随为兄去县衙赴宴了。”语气轻松,看样子毫不担心作诗的事了。
便宜二哥是不担心了,五娘可不成,毕竟扇子上就冒出了一首咏柳,虽说贺知章的咏柳是千古传唱之经典,可万一知县大人出一道风马牛不相干的题怎么办,
再经典不应题也白搭啊。
侥幸心理驱使下,五娘晚上又实验了无数次,盼着口令能再灵一回,如果能多一首诗好歹多份把握,可惜任自己嘴皮子都快叨咕破了,就是毫无反应,只能靠那首咏柳了,反正让她想是决计想不出的。
五娘扮成二郎的书童跟着前去赴宴这件事本来就挺离谱了,更离谱的是,五娘扮成书童跟在便宜二哥身后出来的时候,作为亲爹的万老爷竟然没认出来,还一个劲儿问二郎“五娘呢,怎这般磨蹭,知县大人设宴,若迟了岂不失礼。”语气中颇为不耐。
连自己亲闺女都认不出,可见在万老爷心里,五娘这个女儿真是一丝存在感都没有,或许,在万老爷眼里,女儿本就不如儿子,更何况还是死了亲娘的庶女,如果不是为二郎筹谋考科举,冒出让女儿当枪手的奇葩念头,五娘在万府的日子只会比现在更难无数倍。
这使得本来就对便宜爹就没有好感的五娘,在心里又加了个更字,这种渣爹还不如没有呢。
便宜二哥还是很厚道的,指了指五娘打圆场想是五妹妹扮成书童,父亲认不得了。”
万老爷这才认出五娘,愣了一下并未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上马车了,便宜二哥心里过不去,低声安慰五娘“父亲是担心迟了失礼,心下着急,五妹妹莫多想。”
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