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他昨日当着我的面抢走黛娘的手段罢了。”
如孟燕回所说,沈黛末不是失言之人,她说了会留宿霞光楼,就一定会去。可孟燕回急不可耐,派人到他的院子前抢人就是另一码事了,下人都能在背后笑话他留不住黛娘。
他可以在黛娘面前装贤良大度,可本质上他依然一个睚眦必报的妒夫而已。
“可绛云花怎么办干脆查检西平居吧。”白茶道。
冷山雁眸光一紧,摇摇头“不可,风险太大。而且我刚才对孟燕回说楚艳章带毒入府,不过是为了激他,楚艳章是个聪明人,我中毒的事京城贵夫们都知道,风声应该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就算他当时不销毁绛云花,应该也不会再带进府里。因为一旦他再下毒,就等于暴露他自己。”
“可这是毒药啊,万一您猜错了呢公子,您只有一条命,赌不起啊”白茶满脸担忧。
“没错,楚艳章现在就等着我像你这样想。”
“什么”白茶疑惑。
“他就等着我先去禀告黛娘,再带人查检西平居,最后什么都没查出来,黛娘对我失望,席氏怒气上门。他清白可怜,而我落了个妒夫,算计进门第二天的侧室皇子的名声。或者,我按兵不动,却要过着每日担惊受怕,寝食难安的日子。无论我怎么选,都在他的谋算之中。”冷山雁锋利的眉眼轮廓紧眯,指尖转着玉蛇戒指,泛着森凉寒光。
“不、不能吧他有这样的心机吗”白茶颤颤地道“那咱们应该怎么办啊”
冷山雁薄冷的眼皮微垂,弧度清冷寒凉地吓人。
“白茶、”他沉思片刻,在白茶耳旁轻声低语。
当日下午,冷山雁便主动拦住要去给席氏请安的楚艳章。
“侧君弟弟,好巧,是要找父亲吗”
楚艳章微微福身低笑“是呀,父亲说他孤单,让我经常过去陪他。”
“如此,你我顺路,一起吧。”冷山雁提出邀请。
楚艳章面不改色地点头,唇畔噙着温和似水的笑意“那太好了,只是请哥哥稍等,容我回去换件衣裳。”
冷山雁点头“好。”
不多时,重新换了一件窄袖衫的楚艳章便走了出来“哥哥,走吧。”
冷山雁随着楚艳章一起来到城南别院,坐了一会儿,挨了会儿席氏的骂。
但没一会儿,楚艳章突然说要回去。
冷山雁诧异道“才刚坐下,怎么如此突然”
“我才想起来父亲的寿辰快到了,特意为父亲写了画了一幅万寿图,父亲随我一起过去瞧瞧如何”
席氏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你就是贴心,不像有些人连我的寿辰都忘了。”
“父亲,女婿一直记得,没”
“父亲,我们快走吧。”楚艳章拉着席氏的走,朝院外走去,冷山雁不得不跟上。
楚艳章一路上拉着席氏有说有笑,眸光却时不时地瞥向冷山雁,看他脸色难看,笑容更加灿烂。
谁知他们一到府中只看见浓烟滚滚升起,下人们都在救火。
“发生什么事了”楚艳章脸色一变,着急地问。
下人急匆匆地跑来“西平居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