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你就是这样替我出头的。”师苍静红着眼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模样凶狠,可一颗饱含心酸的眼泪却从他的眼眶滚落,滴在地面。
沈黛末道“那师公子觉得应该如何处理白茶”
谁知沈黛末这样说,师苍静的眼泪却更加汹涌,他震惊地抹着眼泪,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沈黛末,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他打了白茶,白茶也打了他,两个人打得难分胜负。白茶跪也跪了,还自己打了自己巴掌,好像他也该出气了。
可是他就是觉得委屈,就是觉得不满足,就像一道永远不能填满的沟壑。
他摸着眼泪想了许久,终于意识到他想要的不过是沈黛末的态度,直白的、毫不掩饰的维护。
就像冷山雁稍微一低头,她就连忙将他拉到身后维护的态度。
可是他该以什么立场要呢他为什么处处都要和冷山雁比较就像白茶说的,为什么他们之间的争执,为什么他总要将事件之外的冷山雁牵扯进来,难道他真的嫉妒冷山雁
师苍静心神大乱,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这是”沈黛末起身,看着师苍静一溜烟就跑没影儿,问道“我刚才是说错什么话了吗终归是我们家里受了气,就这样走了。”
冷山雁道“妻主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说起来都是后宅的事,还让您跟着操心,是雁没有处理好这些。”
“跟你无关,是白茶冒失了。”沈黛末道。
冷山雁不露痕迹地瞥了眼地上的白茶,对她说道“妻
主还是先进屋吧,刚才闹哄哄的,也没弄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我再细问问他,阿邬,跟着娘子回去好好伺候。”
一直站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阿邬,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跟在沈黛末身后。
小花亭顿时空了,寒风吹过,落在枯枝上的雪花都跟着摇摇颤颤。
冷山雁手肘支着石桌,指尖抵着太阳穴轻揉,轻阖的眉眼看不清神色,但微蹙的眉头暴露出他此刻燥郁阴沉的心情。
白茶在寒风中跪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冻得缩了缩身子,忍不住怯怯道“公子、”
冷山雁方才缓缓睁开眼,仿佛刚刚从冬眠中苏醒的巨蟒,他的眉眼都陷在一片深沉的阴影中,有一种不讲道理的凶悍危险。
“白茶,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他缓缓道。
白茶赶紧道“对不起公子,我今天实在被师苍静气坏了,谁让他出言羞辱你,我实在看不惯所以才,不想却连累了您的名声。”
“这么些年,你向来知分寸懂进退,唯有两个人,你似乎格外看不惯,一个是阿邬,一个是师苍静。”冷山雁仿佛没有听到白茶的解释般,继续说道,语调缓慢,好似也黑夜里慢慢潜行的蛇。
白茶顿时脸色苍白“公子,我”
冷山雁起身站在白茶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无边无际的阴影倾轧下来笼罩在他身上,阴森恐怖“你究竟是以什么立场看不惯他们,当我看不出来吗还要打着替我出气的名号,发泄你那一肚子的酸醋。”
“公子、公子,我绝对没有不安分的心思,我只是、只是、”白茶颤抖的抓着冷山雁的衣角。
历来,男子的陪嫁小奴,最后大多都会被女主人收为通房,运气好些的还可以被抬做小侍、侧室,渐渐地都已经成了大家约定俗成的规则。
白茶自然也是如此,所以无论是阿邬,还是师苍静,但凡有个莺莺燕燕出现在沈黛末面前,白茶的反应就比冷山雁还要激烈,还要喊打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