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文。”
“330文,真的一文钱都不能少了。”
“300文。”冷山雁始终不为所动。
“行行行,300文就300文吧,就当交个朋友了。”中介叹气,隔着帷帽盯他。
真是奇了怪了,这男的怎么能把市场行情研究的这么清楚,让她想多赚一点都不行。
沈黛末全程瞪大眼睛。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敌人杀的丢盔卸甲,比小时候跟着妈妈去菜市场,看妈妈跟买菜大妈杀价还要厉害,佩服佩服她在现代因为不擅长砍价又怕被坑,买东西基本都网购了。
趁着中介去准备租房房契的时候,沈黛末偷偷对他说“郎君,你好厉害啊,一下子就省下了200文。”
得到沈黛末的夸赞,冷山雁眼尾上挑,面色流露出愉悦的神情。
他上一世执掌中馈十几年,大小事务都理得清楚。为了杜绝有下人中饱私囊,就连时令蔬菜水果的基本市价都派人打听清楚,每月对账,对不上就把分管的管事人拉来问责。
顾家产业很多,其中包括房产,在最热闹的繁华地段拥有许多商铺,因此他对租房市场行情都一清二楚,这个地段的房子也就这个价位。
签好房契,拿到钥匙,沈黛末立马带着他回家。
“娘子,怎么样,咱们租好房子了吗”白茶一遍收拾着东西一遍问。
沈黛末点头“房契已经到手,明天一早去把新房子打扫一下,就可以搬进去住了。”
“太好了那我也去收拾收拾我的屋子。”白茶掩饰不住的高兴,离开阮青鱼一家子,他感觉自己都能多活几年。
倒座房里,他哼着小曲儿,把房间收拾干净,忽然想到院子里还有白天晾晒的衣裳,哼哼着走了出去。
“哟,要搬走了,这么开心”阮青鱼抱着兰姐儿说道。
白茶突然想起之前冷山雁特别嘱咐过他,不要表现太过兴奋,以免节外生枝,惹得他们反悔。
白茶瞬间收敛笑容,嘴里哼哼变成哼哼啼啼,像是男人在小声嘤嘤叹气“你管我”
阮青鱼听出他的声音似乎不太像是笑声,试探道“小妹她今儿下午出去看房子了吧看中了吗一个月房租多少钱她付得
起吗”
谁说娘子付不起不就一个月几百文的房租嘛,她一时给不起,还有我家公子呢,”白茶一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维护着主子的尊严,但又无意间把房租透露出来。
阮青鱼顿时得出两个信息。
第一沈黛末给不起房租,需要冷山雁的嫁妆补贴,长期入不敷出,钱肯定会花完。
第二现在房子这么值钱以后把西厢房租出去,他们的生活也就不愁了。
得出这两点结论后,阮青鱼得意洋洋的往屋里走,忽然这时有人拍打着大门。
白茶开门,是穿着顾家下人装扮的仆人,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怎么了”白茶问。
“我们家大小姐,走了。”仆人面容哀戚。
“什么”白茶惊讶道。
沈黛末站在西厢房门口,听到这个消息,心道果然还是走了。
原著里,就是这一晚,冷山雁从举人家的嫡长公子变成了克妻的丧门星,被锁在暗无天日的祠堂里饱受折磨。
冷清风也会遭受这样的待遇吗
不一定。
冷山雁被顾太爷虐待,先是因为顾大小姐死的太凑巧,偏偏就死在了他们成婚的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