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晦猛地扭头。
咦
刚才他明明觉得有人在看他的啊
傅玉清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他身边来,伸出去扯开他拎着何瑞的手臂。
裴晦下意识松开,何瑞立即摔在那滩污渍里。
傅玉清抓着他的小臂,却惊讶这人单手举起这书生许久竟好似毫不费力。
裴晦莫非是天生神力
“娘子,咋啦”
裴晦看了一眼,反过来把她的手握在大掌里团着。
傅玉清脸上发烫,却没拒绝。
“只是觉得既然这位何公子对我们如此有成见,那倒也不必继续待下去了。”
她顿了顿,怕裴晦惦记着那个白吃的理论又补了一句。
“夫君的面子就算要给,也不是给这样的人。”
夫君
她又叫我夫君啦,嘿嘿。
裴晦立即煞有其事地点头。
“娘子说得都对,那我们干脆去把昨晚说好的马车给买了吧,顺便你再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正好到时候用马车一起拉回家来。”
傅玉清抬眉见他笑得真切,便知这是裴晦发自真心所言并非做戏。
她心里一软,身子靠过去几分。
“那便听夫君安排了。”
两人就这么相携着真的离去了。
过了好半晌,何瑞娘亲忽然破口大骂。
“个小娼妇还在轿子里想待到几时没看见瑞儿摔倒在地还不快来扶一把”
傅晚莺本就丢尽了脸面,她拱得何瑞愿意操办席面本就背地里答应了何瑞提出来的污秽条件。
如今把傅玉清夫妇请来却被那两人齐齐把她和何瑞羞辱一番,她眼下气得胸口绞痛站不直身,更别提她本就该等何瑞来轿子前背她入喜房才是。
这本来才是她和何瑞说好的,纵然是做妾她也定然比那傅玉清要好上千百倍
可如今听见那汉子竟要买马车,还要给傅玉清添置东西,言语间更明明昭显着傅玉清竟是那汉子的正妻
她不甘心
分明都是阶下囚,凭什么她傅玉清就能轻轻松松摆脱了被人买卖的命运
傅晚莺扯烂了手心里的手帕,深吸一口气缓缓钻出轿子。
如今她只能攀着何瑞了,就算傅玉清做了正头娘子又如何
何瑞到底是个读书郎,那大汉一看就是个粗鄙武夫,只要她隐忍下来,早晚她会比她傅玉清更高贵
且等着罢
傅玉清走到一半就累得不行了。
裴晦带着她歇了两回之后,干脆在她跟前蹲了下来。
傅玉清一怔,素手轻轻擦拭着鬓角薄汗不解道。
“你这是做什么”
娘子不懂吗
裴晦扭头也很惊讶看她,“当然是背你呀,你不是累了吗”
他说着转过头去,手掌在背上拍了拍示意。
“快上来,我背你去。”
傅玉清脸颊发烫,“不必,我再歇一歇就好了。”
裴晦却往后一靠,两只手往后一抄压弯了傅玉清的膝弯,傅玉清猝不及防轻呼一声往前倒去,正正好被裴晦一个巧劲给背了起来。
他抄着傅玉清两根细细的大腿颠了颠,诚恳道。
“难怪媳妇你走累了,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一看以前就不常动吧。”
傅玉清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