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笔递给喻泛。
喻泛一看,有些惊讶,晏汀予什么时候画了这么多正字了
还挺整齐的。
他捏着笔,在晏汀予的引导下又填了两笔,然后问“你是要带我去坐过山车吗”
过山车算运动吧其实他吃奶枣就可以抑制烟瘾了。
晏汀予沉默半晌,轻声道“差不多。”
记好正字,晏汀予又将日历放在了床头,然后他用手机控制关了灯,将手臂收回被子里“睡吧,明天早起训练。”
今天这个情绪波动,他们谁都训练不下去了,明天再说。
喻泛“噢。”
他面对着晏汀予,闭上眼。
其实他晚上喝了咖啡,还经历了告白与被告白,以及初吻,现在根本睡不着。
但就这么安静的和晏汀予躺着,不用装梦游,真挺好的。
第二天一早。
喻泛唇上的充血彻底消了。
他甚至觉得有些干,还喝了
整整一大瓶水。
晏汀予前几天被喻泛疏远,一直没睡好,再加上比赛消耗精力,已经很疲惫了,所以现在还没醒。
喻泛不想吵醒他,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下床,在卫生间洗脸刷了牙,又回来。
他站在床边看着晏汀予安静的睡颜,情不自禁笑了一下。
然后他拿起手机,悄悄去了小阳台。
他呼了一口清晨的空气,手指摩擦着手机屏幕,片刻后,才拨通了梅萍的电话。
梅萍这个时候肯定醒了,因为要送苏麦去幼儿园。
再婚后,她对事业的追求没有那么大了,反而将精力都放在了家庭上,或许喻功伟的出轨让她意识到,夫妻双方都拼事业没有好结果,反而让人趁虚而入坐享其成。
梅萍刚把苏麦交给老师,就接到了喻泛的电话。
她愣了愣,随即有些欣喜。
喻泛现在几乎不会给她打电话了,而且很多生活工作上的事,喻泛也不愿意跟她分享,每次都得她主动,才能维系母子间的关系。
有时候,梅萍也觉得很累。
她就站在幼儿园园区里,将手机贴在耳边“喂泛泛,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喻泛“有件事要问。”
梅萍以为他俱乐部那边出了问题,需要成年人给建议“嗯,你说。”
喻泛直截了当“当年你去c中给我收拾东西,是见过晏汀予吗”
梅萍愣住,完全没想到喻泛特意打电话来,是为了问一件已经过去五年的事情。
喻泛“你跟他说什么了”
梅萍沉默。
喻泛见梅萍不答,忍不住道“妈”
梅萍深吸气,抓了一把因早晨匆忙没来得及梳理的长发,气急败坏道“是不是他跟你说什么了你这同学心眼可真够大的,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也要翻出来说。”
喻泛眉头蹙起来,语气凉了几分“他没说,是别的同学告诉我的,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梅萍有些僵硬“别的同学”
喻泛“我后桌的学委。”
梅萍对喻泛后桌的学委还有印象,那是个看起来很安静内敛的女孩子,扎着马尾辫,穿着简单,容貌姣好,给人感觉学习不错。
她去帮喻泛收拾东西时,女生不疾不徐地问她“阿姨,喻泛还回来吗”
梅萍觉得她挺有礼貌,就是没什么眼色。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