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保住了,可这个女人脸上的笑却让我觉得她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女皇国对于国师的信服力是我未曾想到的,这么离谱的言论,她们竟然真的信了,还开始讨论两个女子要如何诞下婴儿。
我无语凝噎,想起这个女人病弱的身体,怒斥她们只考虑子嗣,不考虑陛下的身子。
她们沉默半晌,说,可以让另一个女子孕育。
我沉默了,抬眸便看见那女人正看着我,捂着苍白的唇咳嗽两声,说,朕竟不知,国师如此关心朕。
如你所见,我是个神棍,但除此之外,我还是个资深写手画家,刚穿来女皇国那两个月,我除了了解女皇外,还顺便写了几本话本子。
由于题材问题,销量一般,但近些日子,我却在陛下的书房中看见了我写的那几本话本子。
我正在确认是不是那几本时,被那个女人撞破了。
她神情有几分尴尬,很快又恢复那副温柔的模样,问我好看吗
我大抵是头脑不清晰,回她不如我写的。
话刚出口,我就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会为刚刚说的那句话感到悔恨。
自那之后的一年里,我光明正大搬到了皇宫,每日被她催着写话本子,写完就要拿给她看。
有时她就站在我身边看着我写,我告诉她,生产队的驴也不带这么拉的,她就问我,生产队是什么。
我和她没有共同话题。
后来她索性在御书房给我留了个位置,让我得以在她批奏折的时候也能写给她看。
众所周知,话本子写久了,人容易精神失常,我埋头啃着纸张,阴暗地在心底想,总有一天我要让那个女人体验我这样的痛苦
那一天我自知等不到,所以自己偷摸着想象了一下,还忿恨地写出来成了我的新话本陛下在下我在上
天地良心,我写的可不是小黄册子,我只是想罚她扫厕所。
结果这个书名被她看见了,我永远记得,她那天目光微妙地看着我说,国师竟然有这种想法。
那个女人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她以身体不佳为由,将我时刻带在身边,甚至在寝宫内也给我设了张榻。
天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病弱,每天半夜咳嗽都能给自己咳醒,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吵着我睡不着。
为了能睡个好觉,我开始给她调理身体,半夜起来给
她盖被子煎药端茶倒水,现在想想,我这辈子对我师傅都没这么好过。
第二年,我的话本子畅销起来,不仅在女皇国畅销,甚至流入了别的国家,我心满意足,赚的盆满钵满。
志得意满时,那个女人忽然叫我给她占卜选皇夫。
我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便装模作样说,选皇夫会死人。
她轻描淡写地与我说,不选皇夫,只是要个孩子。
我逃走了,要是问我什么原因,我也说不上来,总归我离开了女皇国,带着我赚的银子,去了大乾。
大乾好,四处都是商机,还在这个地方碰到了我的老乡。
老乡也面临情关,叫我和我书的粉丝给她出主意。
等下,我为什么要说“也”。
听说那个女人四处派人找我,我心烦意乱,不想理会,但被老乡出卖了。
好吧,其实我应该感谢老乡,她和我讲明,那个女人喜欢我。
我其实也有一点喜欢她,但不想回去的理由是因为,不想再当生产队的驴昼夜不停地转磨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