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季大人的实力我是服了,前几日老狗又与季大人打了一场,你猜怎么着,老狗十招就输了。”
“”
苟活在一边听着那些人的话,一副不屑的表情,道“那又怎样,我可告诉你,当年季大人在战场上,可是我救了她一命。”
这半年来,季容妗大大小小的战役参加了不少,除却一开始上战场不适应,差些被楚国一个士兵砍掉头外,之后,便再也没出过差错。
而独独那一次,是被苟活一把拉住救下的。
自此,两人之间关系便好了不少。
这次的胜利其实只算一个微不足道的胜利,之所以让他们这般兴奋,是因为在过去半年中,大乾与楚国之间的战争基本输多赢少。
虽然没有丢城失土,但难免地会打击士兵的士气,经此以少胜多一战,旁的不说,众人的士气倒是提高了不少。
正说着呢,众人话中的主人公便出现在他们面前,季容妗路过恰好听见苟活的话,便上前笑着说了一句“你说的对,我的确欠你一条命。”
苟活猝不及防被抓包,脸上顿时一红。
半年相处过来,季容妗自然知道苟活这家伙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老实,甚至于,还有些老油条,但无论怎么说,当时在战场救了她是事实。
苟活从未挟恩图报,只是变着法要与她较量。
“季大人说的哪的话,什么欠不欠的,咱们都是兄弟,兄弟就该共患难。”他摸了摸脑袋,显得极为憨厚。
季容妗但笑不语。
苟活便凑过来,很是熟练地就要上手揽住季容妗的肩“嗐,既然都是兄弟了,那今夜,不如一起洗个澡”
季容妗捏住他的手腕,似笑非笑地
看了他一眼“老狗,不如来较量较量”
苟活便讪讪地收回手,嘿嘿笑“算了,不一起就不一起就是。”
有人说他“你明知道季大人从不与我们一同沐浴,还非得凑上去作甚。”
几人与季容妗挥手告别,说笑着走远,季容妗点点头并没多说什么。
这半年过来,季容妗虽与他们亲近了不少,可始终隔着一层距离。因为季大人从不与他们一起洗澡,也从不去军妓营里与他们共同享用一个女人,甚至于大多数时候,也不怎么与他们搭话。
久而久之,这些士兵也就习惯了。
晚上,季容妗一个人坐在木头上吃着干粮,一个士兵忽然跑到她面前,道“季大人,林将军有急事找你。”
“急事”
季容妗咬了口干粮,道“知晓了。”
京城。
季太傅的死闹得满城风雨,一个好好的人,在守卫森严的太傅府中,就那么被人砍了头,只余下尸身。
其明目张胆的程度令人发指,天子震怒,下令追查此事到底,并亲自吊唁,穿孝服二日,忌荤食一月,追加谥号昭文公,以此表达内心的敬意与悲哀。
丧事过后,京城内变得更加平静,平静中透着一丝诡谲,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公主府内。
穿着淡青色宫裙的女子站在水榭前,雪色的手心中放着一把鱼食,她捻过一点在指尖,摆动云袖撒下,很快水面便漾起阵阵波纹,数不清的鱼开始争抢这为数不多的鱼食。
戴着面具的女子倚在不远处的柱子上,盯着水下的鱼儿,道“季太傅的尸首已经交给宁王了,想必很快她便会有所行动了。”
她说完,便将目光从鱼食移到女人脸上“到时我会将人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