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副三人行的模样便成了公主府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不少人虽然眼睛看见了,但还是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见。
在确定她们离开后,才互相挤眉弄眼,脸上带着揶揄的笑。
季容妗醒来时,屋内已然漆黑一片,安静不已。她叫了两声“冬梅”,结果都没有人应,无奈之下,只好顶着有些痛的脑袋起身给自己倒水喝。
两杯水下肚,季容妗沙哑的嗓子总算得到了缓解。
她记得上午去了书房和沈竹绾商讨,之后,之后她好像捉住了户部尚书家背后案件的主谋,她抓的很紧,没有让那人跑掉。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被她握住的手腕似乎有些纤细地过分
恰此时,房门开了。
冬梅惊喜的声音传来“驸马,您醒了”
季容妗抬眼望去,才发现外边天色已经漆黑。
“驸马才醒可千万不要乱动。”冬梅连忙搀着季容妗,将她扶到了床上“您可能是劳累过度,害了温病”
冬梅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季容妗默默听完,在心中想着,难怪她感觉那只手腕有点纤细地过分,感情是公主的。
她张了张嘴,正要问公主在哪,却见冬梅笑得见牙不见眼,眼神充满了揶揄。
“”
季容妗决定无视“公主在哪,我有事要与她商讨。”
她发烧了,都烧迷糊了。
那明日的朝会还要不要去总不能让她带病上朝吧。
冬梅一脸“我懂”的神色“公主现在应当在书房,方才已经有人去通禀殿下了,想必很快殿下便过来了。”
季容妗点了点头。
冬梅着实没忍住,继续道“驸马,您看我就说公主殿下心里有您吧,若是旁人,别说拉着殿下满府跑,就是靠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脑袋,还有咱们府上突然多出来的灯笼”
冬梅絮絮叨叨地说着,季容妗这才发现,她白日里确实看见过府里的灯笼,只是当时没多想,现在看来,竟然是公主殿下特意为她点的
冬梅的声音止于屋外的传见声。
季容妗靠在床上,往门口看去,沈竹绾的身形逐渐出现。
季容妗坐直了些,掩下心底怪异的感觉,没作多想,出声道“公主,明日的早朝”
她话只说了一半,但她相信沈竹绾懂她。
“不用去了。”沈竹绾道“写个折子递上去便好。”
季容妗顿时喜笑颜开“好的夫人”
沈竹绾深深看了她一眼“驸马这些日子辛苦了,眼下发了温病,便好好休息几日吧。”
这是给她假条的意思。
季容妗感动不已,恨不得抱着沈竹绾亲两口,但她还是客气道“这我怎么好意思呢,先前已经休息许久了。”
“那驸马明日便去吧。”
“我好意思。”
沈竹绾眸中带了些微不可见的笑意,笑意转瞬即逝“那驸马好生休息吧,本宫还有事,先走了。”
淡青色衣裙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微微摆起,露出半截莹白的细腕,季容妗不知怎的便想起了冬梅说的话,沈竹绾就那样任由她拉着,从书房走到了她的房间。
她其实记得当时的场景,自然也记得入手时细腻温凉的触感。
季容妗不自觉蜷了蜷手指,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猛地反应过来,将自己蒙在了被子中。
罪过罪过。
这是别人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