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环境和黎簇背上的七指图毫无关联。而七指图是黄严用命带回来的情报,吴邪相信它比相信马老板的情报网更多。
危夏冷下了脸色“碍事的东西”
“这可不能怪我,我也不想耽误进度的。”吴邪撇清关系,一脸无辜。
帐篷里一片漆黑,吴邪看不见危夏的脸,他只能感觉她的存在、她的触碰。但他不知道危夏却是可以看见他的像她这样的存在,五感都被血脉之中附加而来的力量优化了。
她看得见吴邪的脸,也看得清他的神色。
“既然你也不想在这里陪那些家伙浪费时间,那不如扔下他们跟我走吧。无论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答应你。”危夏说,“或者说你想要其他的什么,只要是我能给你的,都可以。”
她开出的条件十分有诚意,显得吴邪要是不答应就太不识好歹了。但比起危夏,吴邪还是觉得马老板更好应付一些。
这也是他最初拒绝做她买卖的原因,他需要借助一些人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那些人可以有些本事,但不能有太大的本事。很不巧,他查不到任何资料的危夏,本事显然是太大了。
吴邪需要这些人来作为证人,帮他见证黎簇的“清白”。汪家是一个影子般存在于黑暗深处的家族,他们不会接纳吴邪,却有可能接纳黎簇。只要他们相信黎簇是“清白”的、是特别的,是他们所需要的。
同类之间,存在着一种诡妙的感知。吴邪几乎有些痴迷于读取蛇毒之中费洛蒙的感觉,当他看到黎簇的时刻,他就已经明白了对方是自己的“同类”黎簇同样是能够读取费洛蒙的人。
那是一种玄而又玄的直觉。正如吴邪第一眼看到危夏,就知道对方并不是他能够看穿的人物。
当她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时,他首先感受到的并不是打量,也不是审视或好奇,而是一种傲慢,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的态度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与她平等的人,只是一只低等的动物。
黎簇最初觉得她的眼神让他感到不舒服也正是如此,她不屑于在他们面前掩饰那种态度,或者说在她看来这是没必要的。她的表演只出现在队伍中的其他人面前,这意味着什么呢
吴邪认为,这意味着在这支队伍之中,或许存在着能够被她平等地注视的人而她并不确定那个人或者那些人究竟是谁。
那个人那些人是她的“同类”,却不是她的“同伴”。
吴邪已然接近了真相的彼岸,这些信息在他脑海之中被整合、分析不过片刻。
可权衡利弊之后,吴邪对危夏说“天亮之后,马老板会让人再下去一次,这一次如果他还没找到什么,肯定就会放弃了。这里是沙漠,想偷偷离开队伍并不容易。而且他们人这么多,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我们。”
他一副很为危夏着想的模样。
危夏没有说话,但她收回了抚摸着吴邪颈骨的手指“睡觉。”
吴邪“睡觉”
虽然手指是收回去了,可她的身体却没有移动,依旧压在吴邪身上。面对吴邪的疑问,危夏没有回答,帐篷里寂静无声。
吴邪只能默默闭上眼睛,等待着白日的降临。
他本以为自己会睡得很不安稳,但实际上他还是跟昨天一样很快便睡着了。人的适应能力有时候就是这么可怕,正如黎簇会在吴邪的强迫下适应沙漠的环境,吴邪也会在危夏的“压迫”下适应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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