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转眼,房门轻关,俩人都退了出去。
屋中空气更加冷如冰雪。
颜汐的双足也正仿佛被埋进了这冰雪之中一样,被束缚在原地,一动亦是动弹不得。
这时,见那男人慢慢地走了过来。
俩人体量与身高皆相差甚大,随着他渐近,她的头越仰越高,直到咫尺距离。
颜汐控制不住周身发颤,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大手伸来,一把捏住了她的脸。
“哥”
话亦未能说全,鼻腔之中飘入他身上的那抹淡淡的麝香之气。
熟悉又陌生
颜汐脑中瞬间一片空白,顷刻就想起了那个梦。
本就惧怕于他,加之他之行为,一时之间,人被吓得魂飞魄散了般。
接着,耳边是他低沉沉的声音。
“我和你很熟么”
小姑娘眼中现了泪,使劲儿摇头。
“不熟”
陆执继续“所以,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因为”
颜汐被迫与他视线紧对。
俩人咫尺距离,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
脑中“轰隆,轰隆”响个不停,梦中的画面犹若就在眼前。
她身上一阵子冷,一阵子热,勉强将话说完
“因为,因为,我我不是你的妹妹么我们,我们不是就要是一家人了么”
“哦。”
男人微微挑眉“好理由”
接着,唇角边忽隐忽现一抹嘲弄之色。
“沈二小姐,不过不巧了,我这个人,还真不那么好说话,你说,该怎么办”
颜汐呼吸越来越急,喘的也越来越厉害,声音哽咽,被逼迫的就要哭了出来。
她想说那她去求陆伯伯
但此时自己与阿泰双双受制于他,她实在怕开罪了他,害了阿泰,且陆伯伯此时根本就不在长安。
远水如何能解近渴
鼻中一酸,蓦地就哽咽了。
她想起了死去的张嬷嬷,嬷嬷是她的奶娘,阿泰是他唯一的儿子。
她临死之前还在叮嘱阿泰要永远保护她。
阿泰在她的床前发过毒誓,说此生此世,命都是小姐的。
患难见真情。
她已不再是曾经的那个高门贵女。
但他们待她依然如故,像亲人一样。
她不能让阿泰受这冤枉,更不能弃他于不顾。
“我不知道,你你要如何”
轻轻抽噎,小姑娘终还是哭了出来。
陆执松开了捏住她脸的手。
他要如何,他当然心知肚明。
只是眼下没说。
男人站直了身子,唇角微动,垂眼
“明日午时,京兆府,你来,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