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诺尔顺了几秒的气,决定直击重点。
哦,我之前跟你提到过一次。
忒斯特自己的手也在“背叛者”旁晃悠,他的思维里多了点儿嘲讽味道,生命神殿叛教的上任教皇,就是这位佩因特戈弗雷佩因特大人。
诺尔瞧向手中的小锡瓶
哦,原来是前教皇大人,怪不得能偷到呢。他麻木地想道。
生命神殿的前教皇去给永恒教会添堵,好像是挺合理的。但考虑到是疯修士下的单,这事儿怎么想都有点微妙说到底,这个佩因特到底哪根筋不对劲
“不用害怕,这地方是我的魔法空间。”佩因特两腿一盘,直接坐在地上,“保密性特别好,只要三十分钟内离开就没事。”
可不是吗,三十分钟后这里直接大爆炸。人家的悲悯倒计时都是为了大义的牺牲技,这位敢情当隔音钟点房用了。
确实有病,诺尔无言以对。
“嗯嗯,我们还是快点开始吧。”佩因特百无聊赖地抠起脚趾,“大名鼎鼎的疯修士,传说中的乐土主人原来两位不知道它的用法啊”
“还剩二十七分钟。”诺尔干巴巴地说。
“好好好,我直接讲时间回溯只需要口服。据说它的味道特别恶心,我建议你们混进其他液体再喝,酒、果汁、牛奶,什么都可以。”
佩因特笑着解释道,口气活像是推销杂货的小商贩,“喝下它之后,你们能够短暂地回到过去。这个量,我想想唔,
五十年内的时间点,你们能回去个一周左右吧。”
“是观看过去还是真正意义上地回到过去”
诺尔直接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自从听到“时间回溯”这个名字,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单纯观看过去还好。要是他们真的回到过去,祖父悖论、蝴蝶效应、平行宇宙围绕时间旅行的问题数不胜数,他们的行为可能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佩因特用那翠绿的眼睛看了会儿诺尔,他的笑意变深了“哇,大人,这真是个好问题。其实严格来说,它们是一回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画笔模样的魔杖,在手里随便一转,空中浮现出一个歪歪扭扭的人形图案。
“命运洪流自有其流向,大人。一点儿来自未来的干扰改变不了什么一位小贩的早餐从面包换成甜粥,这可改变不了时局的走势。”
佩因特随手给人形添了些红色,“换句话说,两位可以将命运想象成一个健壮青年,你们的到来只会给他添加一些擦伤,那些微不足道的伤口会自己愈合。”
“如果我们选择把这位命运杀死呢”忒斯特状似无意地问。
“哈哈哈”佩因特大声笑起来,“不要太小看命运,疯修士。你做不到的,没人能真正改变过去。”
“等回到过去,你们能够影响的,只有那些本就不重要的人那些对于整个世界来说,是死是活都不重要的微尘。无论他们欢笑还是嚎哭,死在盛夏还是寒冬,他们没法给那洪流留下任何擦伤。”
诺尔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本能地不喜欢这个说法。
佩因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至于那些重要的生灵,你们的本能会告诉你们不要接近、不要出手。那感觉就像站在万丈崖边,你们绝不会认错。”
忒斯特扬起眉毛“如果我一定要出手”
“动手前那个瞬间,你会被宇宙的法则湮灭。就结果而言,你还是没能改变任何事情。就像果实会从高处落地,月亮绕着世界旋转,大人们,大自然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