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擅长杀人,又不擅长盗窃。正常情况下,我的目标不会把自己锁在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险库里。忒斯特摇头,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做,将军会想办法的。
会不会不太好诺尔有些纠结,就算是地下拍卖会,从人家库房里偷东西还是有点儿
“时间回溯”血剂是永恒教会的特产,他们每次能靠这个捞一大笔,顺便拉拢有需求的权贵。忒斯特瞧了诺尔一眼,慢条斯理地补充。
诺尔的语气瞬间变得温柔如水好的,雇人的钱够吗要不要我加点
忒斯特又想笑了,他差点被肉噎住,连喝两杯葡萄苏打才平复咳嗽。
“你把我的饮料也喝了”诺尔不满地指出。
“没错,亲爱的。我就是这样残酷的人。”
同一时间,将军的会客室。
将军喝干了瓶中最后一滴酒,长长叹了口气。
生意人分为两种,一种趁混乱起家,一种以和平为生。很不幸,将军属于后者。而疯修士就像一个活着的恶兆,他的每次出现都意味着鲜血与灾难。
“乐土”的情报,果然还是不能再调查了。她完全不想冒险触怒那个笑里藏刀的疯子。
两人最后的对话,仿佛与那些血腥味一起在室内飘荡。
“你一定要展示给他无法预料的事比如,当年就是你烧掉的那座教堂”不久前,她如此发问。
“不不,重点可不是教堂想要让别人解出答案,总要把谜面给出来。”忒斯特无所谓地说道,“我只想把自己想不通的地方展示给他看。”
“哦,我以为你要给他做个自我介绍呢,就差带回家了。”
将军刻薄地说,她掐尖喉咙,模仿小男孩的声音,“爹地,妈咪,这是我的男朋友哦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你的爹地妈咪老早就死啦。”
忒斯特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就像听到别人说“太阳从东边升起”那样不为所动。
将军毫不意外,她烦躁地敲着桌面“说真的,你确定他愿意和你一起行动”
“是的,他正好对我有点兴趣。”忒斯特满怀自信道。
“你真是全天下最残忍的混球。”
“很高兴我们的看法一致。”忒斯特轻松地站起身,你猜怎么着我还留着当年那枚金币呢。
将军的没有嘴唇的嘴微微张开,半分钟后,她才勉强吐出下一句。
“你真的只是想要解谜吗”
“我不知道。”
忒斯特走向出口,他没有回头。
将军从那时开始皱眉,皱褶现在还留在她坑坑洼洼的皮肤上。
她知道,她口中的“疯子”和大众口中的“疯子”绝对不是同一个定义。忒斯特的脑袋的确不正常,但他绝非众人印象里的“疯狂渎神者”或是“变态宗教艺术家”硬要她来概括,忒斯特更接近一个目标明确的实用主义杀手。
忒斯特一直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每一步会有什么后果。
他现在却说“他不知道”。
“乐土有些手段,看来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将军靠上扶手椅,无声喃喃,“不祥啊”
说罢,她甩甩头,启动通讯水晶。
“找到漂流佣兵团,我有拍卖会相关的委托。”她顿了顿,声音沉下来,“我要委托团长佩因特本人。”
诺尔打量着堆在小仓库的物资,心情难得无比舒畅。
蔬菜与水果新鲜饱满,调味料一应俱全,还附加了优质的作物种子。鲜肉和熏肉、香肠等肉制品分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