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年岂不是要在外地过生日了”江妈妈说。
江觅一愣,忽然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
“妈,我都二十九了。”江觅手机放在床上,一边打领带一边说,“又不是九岁,这生日过不过无所谓。”
“过不过怎么没所谓了。”江妈妈不赞同他的说法,但是相隔接近两千公里,江妈妈也没法给江觅过生日,“等你回来我们再补过。”
“好。”江觅说。
砰砰,两道敲门声响了起来。
江觅“妈,我得出门了,挂了。”
“你去忙吧。”江妈妈说。
江觅挂了电话,拿上睡前熨烫好的黑色西装外套,穿在身上,系好扣子,去给两位同事开门。
“走吧。”见他们俩也收拾好了,江觅拿起电脑包说道。
江觅几人整理了一整天这家公司存在的法律风险,晚上九点,才离开这家公司,几人忙了一天了,在酒店附近简单吃过晚饭,便回房间休息。
江觅回房间后,坐了片刻,便打开了手机。
他今天太忙了,都没时间看手机。
果不其然,有好些未接来电,还有许多祝他生日快乐的消息。
江觅先给给他打了电话的,关系亲近的家人和朋友回拨回去,几个电话打完,也就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江觅开始回复朋友们的消息。
回完消息,江觅手指往下滑,一直滑动到昨天的消息发送时间,江觅都没看到梁锦奕发来的消息。
他轻啧一声,放下手机,脱掉外套,拿起睡衣去卫生间洗漱。
今天是他们约定好的一年之期,且还是他的生日,按理说,锦奕应该一早上就给他发消息。
或者是今天放学就给他发消息,打电话。
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弟弟依旧了无音信,看来是忘了自己的生日了。
忘了自己的生日,说明那个一年之约,他的目的实现了。
想到这儿,江觅抬起头,任凭温热的水珠洒在自己脸上。
就算没有爱情的喜欢了,就算前两年旺盛的荷尔蒙褪去了,他到底还是他的哥哥,居然连他的生日都忘记了。
江觅感慨一声,关掉水龙头,拿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渍,穿好睡
衣离开浴室。
吹干头发,江觅又打开手机看了眼,还是没看到梁锦奕发来的消息,江觅说不出心底滋味,他牵了牵唇角。
果然,关于锦奕对他的感情,他去年的想法没有任何问题。
时间也不早了,江觅明天还有整天的脑力劳动等着他,江觅准备关掉灯,去床上睡觉。
手指刚刚落在床头灯上,江觅都没来得及按下,客房门铃响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江觅疑惑地走到门口边,打开客房门的同时问道,“有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在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那个人时。
江觅只来得及匆匆瞥见对方模样,下一秒,他就被一双结实的手臂抱紧了。
梁锦奕头埋在江觅肩膀上,闻嗅到那股熟悉的,独一无二的,淡淡的野玫瑰气息时,他躁动不安的灵魂仿佛终于有了归处。
好一会儿,他嘴唇滑过江觅的脖颈,沙哑地吐出几个几个字,“哥哥,我好想你。”
半个小时前,在觉得梁锦奕已经忘记了自己时,江觅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但是此时此刻,感受到对方极力克制的感情时,江觅发现,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