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霄早知道这回事,听完这番话之后,依旧面色如常,十分平静地朝面前两位大小大夫点点头,脸上不见一分怯意。
见他如此坚定,方玉成也不再说什么了,心里倒是还算满意。
因此他很是利落地让人喝了一碗药下去,对方原本清明的眼神,很快便变得晕乎乎起来,躺下之后没过多久,便直接闭上了眼睛。
岑霜在一旁先是用针刺了刺他的小臂,见对方并无反应,像是完全睡沉了一样,才放下心来,然后朝身旁看了一眼。
站在一旁的方玉成见此情形,略点点头,直接上手碰上了应霄的伤腿,确定完情况之后,取出了一个小瓶里的东西,在那腿上轻敷了一层之后,又拿出了十几枚银针,在对应的穴道刺下。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将这些银针取下,一双在那伤腿上虚虚按着,一寸一寸地确定情况,定好位置,以及合适的力道,模样很是专注。
这一过程不短,岑霜也在一旁瞧着,见他最后终于确认好情况之后,然后双手似乎只是稍稍一用力,岑霜便听得清脆一声,床上的应家公子甚至都忍不住哼了一声,微微蹙眉,却依旧没有醒来的征兆。
方玉成的动作虽然不大,但是脸上却出了一层细细的汗,不过他一时之间倒是没来得及顾得上这些,而是按在了伤腿之上,确定自己下手是否合适,是不是还要略作调整。
等确定自己这一回力道正合适,没有太轻,还需要再来上一次,也不会太重,搞得他这只腿都废掉,方玉成这才松了一口气,接过岑霜递来的帕子,将面上的汗水擦去。
接着,两人又将事先就已经准备好的膏药拿了出来,涂在了应霄的伤处,接着拿出纱布将他的大半只腿全都裹住,又用被削好,形状贴合的木板将他的腿固定好。
等将这一系列事都完成之后,两人也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这一次的治疗很是顺利嘛,岑霜这样想着。她原本还真有些担心,要是治疗途中真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要如何补救才是,甚至在脑海中已经预演了好几种情况了。
现下倒是一种都用不着了,不过这也是件好事,她也总算能暂时放下心来了。
一旁的方玉成虽然一直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此时也长舒了一口气
,两人这样不约而同的模样,倒是让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一祖父一点都不担心呢”岑霜语带笑意地说着,一边还不忘顺手倒了一杯茶,送到了方玉成面前。
听到她这样显然有些打趣的话,方玉成也并不窘迫,而是接过茶水,瞧了她一眼,“平日里我自然是不担心的,这辈子我治过的人也不少,不过你说话灵验,之前又那么说了,我固然相信自己的医术,也信你的本事,自然要慎重几分。”
这话一说,岑霜自己也笑了起来,一祖父居然这么信她,甚至将她的话放到了和自己的医术一道的水平上,这可真是让人高兴。
不过她心里也有些困惑,不是应在这里,难道这个凶,还会应在别处吗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方玉成开口,“既然咱们已经做到最好,便也不必再管那么多了,至于之后的事情,大多还是要看他自己了。”
这会儿应霄的伤腿已经被固定正了,按照他的观察,只要之后好好疗养,配合涂上这回特意带来的那些膏药,修养一段时日,恢复自然是没问题的。
当然,这其中他那种膏药自然用处不小,毕竟这东西可珍贵得很,里边好些药材都是他自己四处找来,甚至想尽办法从旁人手上买来的,即便是应家库房里边的药材,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