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听岑霜就明白了,肯定是这两天输上头了,南星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肯定要扳回一局才肯下桌。
“行了行了,那你去休息吧,”岑霜将它放下来,让它回到了自己的猫窝,这个意识空间本就是以岑霜最初的家为蓝本的,这里当然也有南星当初的窝。
南星困得东倒西歪,跌跌撞撞到了自己的小窝里,一趴,就这么呼呼大睡起来了。
岑霜看着它,摇了摇头,然后便按照之前的惯例,去上今天的课了。
来到那个熟悉的亭子之后,岑霜却发现,牧庭光今天居然已经在那儿等着她了,这可是以往都不曾有过的事。
对方今日似乎十分有兴致,就像是他们刚刚见面那一次一样,坐在案几前抚弄着琴弦。
那琴声悠扬婉转,清如溅玉,让人听了不觉沉浸其中,体会这曲中蕴含的深意。
等一曲终了,牧庭光才招手唤她过来。
“你来了,”他将手轻放在琴上,案几上的琴立时消失在了眼前。
“牧先生,”岑霜朝他行了一礼,然后看了看四周,有些好奇,“先生,我们今日的课业是什么”
这几年来她随着牧庭光学一些卜筮面相之术,等将大部分的理论知识全都学会之后,牧庭光就开始找了一些用于实操的人给她练手。
岑霜可算是见到了算命群体的广泛性,不仅有来找她算算婚嫁喜丧时间的,还有算姻缘功名的,更有些连自己家的猪跑了,都要来找她算一算哪个方向能找到。
她感觉自己以前二十几年见过的人都没有这么短短时间里见的多,而且这些人性格各异,冷不丁还会遇上几个不讲理的。
看来算命也不是件完全安全的事,说不定下一刻就会碰上些什么事呢
不过如今的岑霜也总算是习惯了,她甚至还挺期待每天课业的内容,毕竟遇见的人不同,每个人的经历说出来都能有一大箩筐,有些人的经历尤其跌宕起伏,改成话本子拿去卖绝对能收获无数听众。
牧庭光浅笑,“已经在你面前了。”
看着他这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岑霜环顾了一圈,确定自己面前真的只有牧庭光一人之后,才试探地问,“是您”
牧庭光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是我。”
“这些年来我已经将我能教的,全都交予你了,因此今天就是你的最后一课了。”
“来为我相面吧,只要你说准了五点,就能出师了。”
岑霜心里难得生出些不舍之意,虽然这位牧先生有些时候性子恶劣,喜欢看她的笑话,但是对方的实力确实很强,博学多才,通晓许多知识,教起学生来也十分尽心尽力,着实算得上是一个好老师了。
因此乍一听对方将要离开,一时间还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牧庭光见她这样子,倒是豁达,“哎,人总有分别之时,不必难过。”
“今日能从我这儿结业,也是件值得高兴的好事,这不是证明了你天资聪颖,几年就将我毕生所学全都学了去吗”
说到这里,他话头一转,“再说了,万一你要是没通过,那可是要跟我继续学的。”
“若真是这样,那你可就难过早了。”
听到他说的这些话,岑霜原本有些伤感的心绪也被驱散了,“先生说笑了,既然是结业课,学生自然不会辜负先生的期盼。”
她坐在牧庭光对面,开始仔细打量着他的面相,对方也轻松自然地任由她打量着。
像是牧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