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停顿了一秒钟,然后不由自主地伸手把它接了过来。
他一本正经道“就一把。”
瘫在沙发里也可以玩游戏的嘛。
闻言,严璟当即一骨碌地坐直了,喜滋滋地说“我就知道你宠我”
郁白保持着倦懒的姿势窝在沙发里,随口道“滚蛋,别恶心我。”
两人一起看向前方巨大的电视屏幕,动作整齐划一地按下开始键。
严璟十分快乐“先跟你玩一把,我再找何西玩,毕竟欺负小朋友没什么意思,还是跟你玩更有趣,哎,要不你别睡了,我们决战到天亮”
郁白嗤笑一声“说得好像你一定能碾压小朋友一样。”
“那肯定是碾压啊,她还需要我教呢”
严璟说着,整个人猛地抖了抖。
“好奇怪,我为什么突然有种被被碾压的感觉从刚才开始就有一点,我还以为是错觉。”
郁白当他在开玩笑,专心地盯着正要开始的
游戏界面“哦,这局还没玩就知道要输给我了这么识相。”
“不是我说真的,越来越明显了”
严璟竟脸色发白地丢开了手柄,往后栽倒在沙发靠背上,连连捶自己胸口“我感觉我要缺氧窒息了妈呀我是不是要死了,还是世界末日真的来了,救命啊我快没法说话了”
“你好端端的犯什么病”
一头雾水的郁白还没把话说完,就听见旁边响起了敲门声。
这道声音短促有力,蓦地叩开了暗沉的夜色。
他下意识地转头望过去。
然后,猝不及防地望进了一片再熟悉不过的蓝。
黑发蓝眸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屋外,正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屋里明亮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映亮了雕塑似锐利冷峻的下颌线条,却好像没能照进那双剔透美丽的眼睛。
那片大多数时候很平静的灰蓝湖水,此时波澜涌动,却并非郁白曾见过的不安、走神这样鲜活热烈的感觉。
而是一种叫人颤栗、极具压迫感的冰冷。
郁白有些恍惚地想,他似乎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谢无昉。
唯独跟刚才棋室里,在纵横棋格上杀伐果决的冷冽凌厉,有几分相似。
但那只是下棋而已。
他倒没有因此感到害怕,第一反应是,眼前的男人好像心情不佳。
一时间,郁白无暇顾及身旁莫名抽起了风的好友,下意识出声喊他“小谢你不下棋了吗”
“不下了。”他的语气尚算平静,“第二局也结束了。”
郁白脱口而出道“这么快”
谢无昉居然答应跟老人下了第二局。
而且,他只是出来打了个电话,又开了把游戏而已,怎么连第二局都下完了
也就过去了二十分钟吧。
按照常理来说,普通人类张云江不可能赢得这么快,只可能是输了。
所以谢无昉连赢了两局棋,为什么却会心情不好
等等。
郁白突然想到了一个更严肃的问题。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他以要睡觉为理由挂掉电话后,一心只想瘫着,没太留意外面的动静,依稀记得好像是听到过外面有脚步声。
说真的,这个情景好熟悉。
他上一次嘴上说着要睡觉,结果转头就去做了其他事的时候
全程见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