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黎爷爷伸过来的手“奶奶,爸爸,那叶子去玩啦”
盛夫人目光慈爱“嗯。”
何泽书笑容僵硬“去吧。”
等黎叔和叶子走进二楼游戏室,伴随着关门声,盛夫人端起桌上的茶杯,现在沉默中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冷淡的目光落到何泽书身上,压迫感瞬间拉满。
何泽书条件反射咽了咽口水,一下子想起来为什么这一幕有点眼熟
这个眼神,跟当初盛缙对周于青施压的时候好像原来周总当时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吗
盛夫人突然开口,打断了何泽书的胡思乱想“何先生,综艺上演得不错,我本以为你一无是处,没想到在演艺上还算有点天赋。”
她唇角含笑,放下手里的茶杯,骂人不带脏字“我儿子栽在你手里倒也没那么不可理喻了。”
何泽书嘴角微微一抖“您谬赞。”
“你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盛夫人移开视线,似乎比起何泽书她更愿意看着手中的茶具,“我也懒得跟你多费口舌,不妨把话说直白。”
“你跟阿缙复婚了,是不是”优雅的妇人开门见山地询问。
何泽书也不兜圈子,点点头“是。”
“呵”盛夫人把手里的杯子往茶几上“砰”一放,情绪罕见地出现了剧烈起伏,“荒唐”
何泽书“”
盛夫人横眉看向何泽书“四年前,你们奉子成婚的时候我就是很不赞同的。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狐媚子,靠肚子进了我们盛家的门,像什么话偏偏我儿子像是被你关了迷魂汤,一直坚持是自己的错,还非你不娶。”
“即便这样,我也没有想到,盛缙居然在你身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盛夫人再次看向何泽书,口中的每一个字都仿佛砸在他的脊背上,“你品行低劣,喜好挥霍,品味庸俗。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尚且如此冷漠,没有半点责任心可言。现在又带着他上什么综艺、演什么戏,甚至连带阿缙也自降身价,跟一群戏子厮混”
她胸口剧烈起
伏,指着何泽书“你真是好手段啊”
何泽书欲言又止“我”
他想说点儿什么,但说什么呢
就像盛夫人所说,四年前他就瞧不上自己,更别说现在了。这位上了年纪的贵妇本来封建观念就重,属于是大清亡了都忘了通知她那种。更何况,“那个人”两年来的作妖全部被清算在自己头上,就算他浑身上下都张满嘴,跟这位夫人也掰扯不清楚。
何泽书在心里深呼吸一口气,低下头“抱歉。”
见他如此平淡,盛夫人迅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但也因此更加恼怒,她眼中怒气更重,手重重敲了敲桌面“你什么意思”
何泽书抬起头,和盛夫人剧烈的情绪起伏形成鲜明对比他平静得很。
“我和盛缙已经复婚了,那我随风俗,跟着他喊您一声母亲,”何泽书也不去看盛夫人越发难看的脸色,只安静地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母亲,细想想,四年前您就跟我没什么交流,我知道,您看不上我的出身。有些思维方式在您的脑子里根深蒂固,我也不想跟您几十年形成的思维方式硬碰硬。”
“你说什么”
何泽书也不想再去跟盛夫人分辩什么,他想说的,只有一个单纯的表态“这两年来的事其中多少有些误会。只有两件事情,我希望您知道。”
“第一,我对叶子的好是发自真心的。我以我的人格啊,不,我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