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至于让人认为他和伍月英是一样的极品,夏航毅赶紧接过伍母的话茬,强笑道
“妈,月英就是跟两个嫂子开玩笑呢,我们已经在部队农场那边做过检查了,并不需要再去卫生站挂什么号。”
“她现在月份还浅,但身体没啥问题,我父母离得远,没法赶过来照顾她,所以我想着,您这边要是方便的话,就请您到部队农场那边去住几个月,等月英分娩的那几天,咱们直接去县里的医院待产。”
这个解释太生硬,伍母可不信。
要说在溺爱伍月英这件事情上,伍母的“功劳”绝对功不可没,但同样的,她也是家里最了解自己闺女德行的,伍月英在家人面前无理取闹惯了,对家里人提要求的时候从来都是颐指气使,所以是不是开玩笑,伍母自然分辨得出来。
果然,夏航毅才替伍月英打圆场,想要努力挽回一点颜面呢,哪里知道下一秒,伍月英就竖起了眉,很不高兴地反驳道
“什么玩笑,我不是在开玩笑部队农场那边的卫生站会看什么病就随便把个脉糊弄一下,那怎么能行我这一胎怀的可是儿子,你夏家的长孙,能这么敷衍了事吗咱们自己不重视,万一这孩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怎么跟你爸妈你爷奶交代”
“叶青的医术可是上过蓟城的报纸,也得到这周围十里八乡众多乡亲认证的,找她检查肯定不会有错”
“她之前不是拒绝给我诊治吗那我就走正轨路子,挂个号去找她看,我倒要看看,我拿着号码牌进去,她难不成还能把我给赶出来”
“不过妈你又不是不知道航毅的情况,他一个搞技术研究的,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就今天还是特意抽空出来陪我,他哪儿有时间去给我排队挂号啊,您在家里头又没啥事,早点起床去帮我领个号不算什么难事吧”
说到这儿,伍月英又想起了家属院那边几个军嫂对她的委托,她略犹豫了一下,就对着她妈再次得寸进尺地提起要求来,
“一个号不够,最少得领五个,家属院那边有几个军嫂,知道我娘家是靠山屯的,委托我来帮她们也弄个号牌。”
说到这儿,见伍母脸色骤变,伍月英赶紧
又补充道,
“这事儿我也是逼不得已,那几个军嫂的男人都是农场里的干部,职务还都不低,我怕得罪人,不敢不答应,不然到时候她们吹枕头风,让家里的男人给航毅穿小鞋就麻烦了。”
说到这儿,伍月英假模假样地掉起了眼泪,一副可怜兮兮受尽了委屈的小白花模样。
伍母心里生气又憋屈,偏偏还拿这个讨债的闺女没办法,她倒是想硬气拒绝呢,可又担心伍月英气性大,万一把肚子里的孩子气出个好歹来,那她看就没法给夏家一个交代了。
伍月英不敢去跟两个嫂子硬碰硬,但她却很是知道怎么拿捏她妈。
见伍母不吭声,她就知道她妈这是已经有所松动了,赶紧趁热打铁,继续给她妈灌迷魂汤。
“妈,这可是您闺女一辈子的大事儿,这肚子里万一真要是个小子,可就是夏家长孙,航毅父母爷爷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孩子把户口落在农村,将来真当个泥腿子吧”
怕自己的心思算计被夏航毅给听到,伍月英特意凑到伍母耳跟前小声道,
“别看现在航毅只是一个小小研究员,但他爸妈他爷爷都在蓟城任职呢,等我这边孩子一出生,他们肯定得想办法把儿子孙子都给弄回蓟城去,到时候我不就能母凭子贵,跟着孩子一块儿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