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逛够了,魏湛将谢韵送回了谢府门外,没有往里面走。
“陛下不进去歇会”谢韵故意揶揄他,“反正已经称病罢朝了,那一日两日没什么区别,多歇一日也是不碍事的。”
“少说风凉话,歇一日就是偷来的了,若是两日,估计崔太傅他们要去紫宸殿外面堵人了,而且归云还在媗宜府中,我不放心她在宫外过夜,还是带回紫宸殿安心。”
偶尔一天不带孩子虽然很轻松,但魏湛看女儿看惯了,一日带在身边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纵然心里知道媗宜也能带好归云,但还是放不下心。
“陛下不像是当爹的,更像是当娘的,你这样倒显得我这个做亲娘对孩子不上心了。”
“你知道就好。”
这话说得无奈又夹杂着些许委屈,还有几分控诉的意思,谢韵听完给她笑得不行,并当场承诺一定在两个月之内恢复身份,光明正大地与魏湛和女儿在一起。
明德书院已经走上正轨,陆续有很多世家贵女和寒门女子加入其中,虽然大多都是寒门中的女子,但只要持续一段时间,将第一批女官培养出来,先是替换掉后宫六部的女官,然后在一点点送进六部之中,不用几年,就能让世人明白,这天下,不是男人的天下,无论是为官为商,女子都能参与其中,也有能力做好。
两个月不算长,转眼就是一月过去。
七月中旬,燕国来使,为表诚意,将整个太清行宫挪出来给燕国使臣居住,安排好一应事宜,务必尽到地主之谊,也是彰显大周国力的好时机。
大周除了去年的南嘉王叛乱,已经好多年没有过战役了,休养生息多年,盛阳城和周边的多座城池都有盛世之景,从百姓身上穿的戴的就能窥见大周现下的繁盛。
太清行宫的接待事宜交给了沈清予主理,谢韵不参与太清行宫的事,也没有权力去管,但有沈清予在,她光明正大地走了个后门,将元娘和几个书院的女学生塞进去干活,让沈清予随意差使,其实就是让她们去见见世面。
小来小去的,朝臣们都不会管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她们进去了,没人在这种小事上面做文章。
就连向来看谢韵不顺眼的大理寺卿姜峥骅没再这种时候弹劾她,姜峥骅面临勾结雍王结党营私的罪名,整个姜家都在低调做人,做什么事都投鼠忌器。
不过,陆家的陆展被调回来了,听说陆展早年游学,与燕国一皇子有过些许交情,所以陆展借这次机会被调回来就是专门为了燕国一皇子准备的,陪燕国这两位尊贵的皇子公主游玩盛阳就是陆展的全部差事。
陆展之前被罚出盛阳是因为谢韵,被调回来之前,魏湛自然问过谢韵的意见。
之前在念书时,她和陆展确实有恩怨,但都是年少无知,都不算是什么大事,而且陆展的兄长陆铭曾
在谢昌案子上帮过她,就当是看在陆铭的面子上,谢韵也不会与陆展再计较之前的事情了,如果陆展不再来招惹她的话。
大燕过来朝贺的使臣身份不一般,所以这场接风洗尘宴会办得很是热闹,宫宴定在皇宫里的云芳殿里,宴上人数众多,盛阳城中的官员女眷、高门世家和宗亲勋贵,排的上名号的都在宫宴邀请名单之列。
宴席还未开始,里面已经陆陆续续坐满了人。
因为这次来的人很多,包含很多宗亲和勋贵,所以谢韵的坐席本不应该在上首几个,她身上没有爵位,只有少师的官职,按理说应该坐在后面一点,但谁让她的靠山大,将她的坐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