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魏湛抬手示意他免礼,直接忽略了周围的人,直接走到谢韵面前,单手握住了谢韵的手背。
两人四目相对,谢韵唇边带着浅笑,凝着他的眼眸,静默不语。
她刚刚与沈清牧说话时,脸上还有着轻松惬意的笑容,现在虽是还是笑着的,但这笑意不达眼底。
周身清冷,眉目沉静。似乎不太想见到她眼前的这个人。
见谢韵和天子之间的气氛不大对,沈清牧与昭意几人都不敢在这时候说话。
谢韵挣脱了魏湛握着她的手,率先往马车里走去。
当着众人面前不给天子面子,这种事放眼整个大周也就只有谢韵一人能做的出来了。
魏湛对谢韵的脾性很是了解,对此并不意外,但身边的沈清牧却是吓了一跳,他连忙弯腰对着魏湛行礼,帮谢韵请罪。
“陛下恕罪,谢大人她她这几天心情不大好,所以”
沈清牧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魏湛抬手打断,魏湛奇怪的看了一眼沈清牧,将这个年纪尚轻的沈二公子从上到下扫了一眼。
他眼神淡漠,没说什么话,也上了马车。
就算沈清牧与谢韵是一母所生,有血缘关系在身上,但也说不准谁才是谢韵那个亲近信任的人,谢韵冒犯他,用不着别人开口求情。
谢韵对他是什么态度什么脾气都没什么关系,毕竟他也习惯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用别人插手,谢韵的犯上不敬的行为也不用别人来替她请罪,这是他惯出来的,他愿意担着。
马车中安静好像能听见针落在地上的声音,谢韵靠在软枕上不说话,魏湛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也静默了许久。
说实话,魏湛拿不准谢韵是因为什么生气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她明显心中有气,再给他脸色看,但他猜不准是去云州还是软禁魏泽的事惹到了她,又或许是因为他派人守在她身边,变相地禁锢了她。
“刚刚与沈清牧逛街买东西的时候还那么欢喜,怎么见到了朕就立马没了好脸色,如此区别对待,就这么不想看见朕你不怕朕迁怒于沈清牧吗”魏湛缓和了语气,尽量平和地柔声问道。
“沈清牧是沈家人,与我没有什么关系的,陛下要惩戒他跟我没什么关系。至于陛下哪里是我不待见陛下,分明是陛下不待见我啊,求见一面都难得很。”谢韵这几日让昭意三催四请,魏湛却始终没有过来,忙于朝政只是借口而已,要是想过来在她来沈家别院的当天就过来了。
她之前确实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什么气,但现在,她就是莫名地看魏湛不怎么顺眼。
魏湛低头笑,弯腰坐到了谢韵身边,伸手将人拢在怀里,低头凑近她的眉眼,笑道“你这就是胡说八道了,你若是要见
朕,只吩咐一声就行了,朕处理完朝政不久马上就过来了么,哪里是你求见我啊,明明是我求见你才对。”
他另一手缓缓放在了谢韵的身前,往小腹上面抚去,“你若是不开心,朕给你道歉,是朕来晚了,你快消消气。你气到了不要紧,可别气到了朕的皇嗣。”
谢韵侧眸看他,眼神冷飕飕的,“呵,皇嗣有什么稀奇的,随便哪女人都能生,只要陛下临幸后宫,想要多少有多少。”
“不一样的。”魏湛抱紧她,凌冽的眉眼含着笑意,“不是你生的,朕不喜欢,也不会承认。”
人都是偏心的,在这个方面,魏湛承认他不是个合格的君王,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