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欣赏着台上歌舞,不经意地往对面一瞧,竟在对面看见了忙里忙外的沛欢。
谢韵往对面席位扬了扬下吧,轻声问道“那席上坐得是谁,好像从未见过。”
“不清楚,这盛阳城中竟还有本王不认识的世家子弟”魏潋摇头,也是一脸困惑。
一边的魏呈扫了一眼,解惑道“那是前几日进京的南嘉王世子,他叫林储洌应该是这个名字,我也不大记得了。”
“南嘉王世子,林储洌”
谢韵凝着在林储洌身后站着的沛欢,视线往上面移去,去寻坐在魏湛身边的魏泽。
“恒王殿下今日怎么不在宴上,他尚未婚配,懿成长公主不是说也要给他相看姑娘么。”
“这我哪知道,你与恒王殿下是什么,他在哪不是应该你最清楚么。”魏呈摇头,专注桌面的菜肴,边说边回。
谢韵无奈叹气,一抬眼又与远处的魏湛对上视线,看着魏湛略带不满的神情,她笑着眨眨眼,然后就收回了视线。
帝王身侧,懿成长公主就坐在下首最近的位置上,她命待选地秀女们一起编排练习了几谱曲目和舞蹈,亲眼盯着秀女们练习了好几天,今日正是展示成果的时候了。
“陛下,秀女们都准备了曲目预备献礼,稍后等这个节目过去,便让秀女们依次登台吧。”魏照如建议道。
“好。”魏湛收回落在远处的目光,脸色微冷地点头。
也不知道谢韵在下面和魏潋魏呈两个人在聊些什么,三个人有说有笑的,他看谢韵这么半天,谢韵就往他这边给了一瞬的眼神,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
魏照如让人下去安排,见魏湛心思飘远,她也不再说话,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强打着精神看节目。
她日子过的随性自有,骄奢淫逸,哪里干过这等差事,这段时间可算是累坏她了,筹办百花宴一对麻烦事压在肩上,都没睡过几个好觉。
后院的男宠们都有些着急了,各个大展神通来前院找她,各种献殷勤邀宠,生怕失了宠爱。
要不是魏湛答应她,这事办好之后允她带着随侍们远走封地,她才懒得应下这样累人的差事,盛阳城好是好,但对她来说,这里并不那么逍遥快活,成日里还要应对御史台的那些老古董,弹劾的折子一封接着一封,实在令人眼烦。
父皇母妃都已经不在了,她和同母所生的弟弟魏泽关系不亲近,这里没什么让她牵挂的人,与其的待在天子脚下被拘束,还不如远走封地,远离这些士大夫们,图一个清净逍遥。
约莫也就有一年的时间,等一年后她就能远走高飞了。
魏湛让她调查了这些秀女,安排几个商量好的在里面,已经事先定好了一会中选的人,今日过后,几个中选的秀女会留在太清行宫中,有宫中女官教导礼仪规矩,到
时候做点意外延迟教导时间,拖上五六个月,最后让她们以各种理由归家。
一来一回,朝臣那边就算再请旨选秀,也得墨迹个一年半载的。
魏湛不想纳妃,但又不想让谢韵承担着惑君的名声,非得做个假把戏安抚朝臣,魏照如不知道魏湛为什么不让谢韵直接恢复女子身份进宫,但她着实佩服这份用心。
谢韵小她几岁,母妃将谢韵救回宫的时候,魏照如就知道谢韵本为女子的事情,她算是看着谢韵和魏泽一起长大的,将谢韵与魏泽一同视作弟妹看待,与魏泽这个老古板比起来,她更喜欢谢韵的性子,也更欣赏谢韵的行事作风。
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