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你”他气得不行,立马想到了一同来参宴的兄长和在选秀队伍中的妹妹,脸上强装镇定,但是心中后悔不已。
懿成长公主扫了眼一旁的陆展,走到谢韵面前仔细看了下她的伤口,然后对旁边的婢女道“还不快去请太医,如此深的伤口,可是能要了性命的。”
吩咐完婢女,魏照如对谢韵正色道“谢大人感觉怎么样,可还能说话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得都动起刀子,太清行宫中,且能随意动刀伤人。”
谢韵一只手握住自己的脖子,丝丝血迹从指缝里溢出,她面色痛苦,轻声道“臣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陆公子,许是上次千秋宴的事情让陆公子记恨至今,所以一时气不过,才会将臣堵在假山中”
她话没有说全,剩下的全靠众人猜测,其实也没什么还说的了,陆展的短刀伤了她,假山两侧还有他从行宫中抽调出来的侍卫,陆展行凶欲害朝廷命官的行为基本上已经坐实了,任他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魏照如身后就跟着镇远侯府的大小姐陆瑶,也就是陆展的胞妹。
“今日是百花宴,如此隆重的盛会,二哥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自毁,长公主明鉴啊。”陆瑶是这次贵女中佼佼者,她本以为自己进宫的事情已经内定下来了,谁知现在她亲哥竟惹出了这样的事情,谋害重臣的罪名一旦坐稳,别说她进宫的事情告吹,就算是陆家也得脱一层皮。
魏照如安排婢女将谢韵扶去了附近的宫殿中,并且让人当场拿下了陆展,面对陆瑶的求情,她面色冷淡,不耐道“此事究竟如何,还是等陛下到了再做决断,鉴于陆小姐也是陆家人,为了避嫌,你还是少说话的好。”
假山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太清行宫,谢韵坐在大殿的软塌之上,由着太医给她包扎了伤口,但可能是刀痕有些深的原因,血留了好久才止住。
宫中有止血奇效的药膏,但是轻易不能给皇室之外的人使用,太医不敢自作主张拿出来给谢韵用,还是魏照如开口,让太医尽管用上好药,陛下若是问起就由她担着。
约莫一刻钟过去,圣驾匆匆赶到。
殿外众人跪下行礼,之间帝王一片衣角闪过就匆匆进殿去了,连句平
身都没来得及说。
“伤势如何”
太医正在给谢韵包扎伤口,突然听见帝王冷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吓得手一哆嗦,差点将纱布都扔在了地上。他手上拿着纱布,见帝王走到身侧,这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好在帝王抬手免了礼节,让他继续认真包扎。
“回陛下,谢大人脖子上的伤口并未伤及血管,姑且算作皮外伤,养些日子就好了。”太医也不知道是往好了说还是往坏了说,就只能如实回话了。
太医包扎好谢韵的伤口久立刻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回话,他不敢站着,旁边的谢韵却是纹丝不动,帝王来了也只是掀起眼帘,似是烦躁地看了一眼,压根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
“伤口感觉怎样,还疼不疼”魏湛无视殿中的婢女和太医,直接坐在谢韵旁边。
谢韵眉目低垂,神情有些不善,紧闭双唇没有说话。
魏湛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紧紧捏在手里,微微蹙眉,眼中难掩担忧之色,“是朕的错,想着今日在太清行宫不会出什么事,所以才让暗卫在外面守着的,你若是不顺畅,朕给你出气,想怎么样都随你。”
闻言,谢韵抬头看他,略微缓和了神情,“陛下先让他们都出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