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照咱们的计划来姚冬一只手按住贺文尧,身上、脸上被飞溅的雨水打湿,全世界都开始加速度。一个转身的功夫,身后的小酒馆已经跑出了人,显然是要制止这场不明所以的冲突,姚冬情急之下直接给了贺文尧的面中一拳。
打得他鼻梁酸麻,鼻涕眼泪瞬间喷出,倒在地上捂住口鼻不能起身。而这时候白洋也从那辆黑色轿车上一跃而下,雷霆之势冲到他们面前,一把就按住了贺文尧的肩膀。他的身后,还有两个男人直冲而来,黑车打着双蹦灯直接停在路边。
越来越多的路人停了下来,似乎都看出了这根本不是一场因为喝酒而产生的闹剧,怎么看都像是一场抓捕
察觉到有备而来,司机像打了鸡血一样将薛业掀翻。他并不恋战,反而只是逃窜,而这样一逃就更加坚定了姚冬之前的想法,他一定知道很多事,而且俱乐部的事情说不定不止是药物和操控比赛那么简单
一定还有更加严重的,比如找人试药和贿赂比赛用人这些不仅仅是罚钱、运动员禁赛,是要判刑的
薛业被掀了一个踉跄,情急之下他立马展现出惊人的弹跳力,原地起跳,二步并作两步直接压在了司机的后背上。司机的身子往前一扑,两个人同时滚在了雪水里面,每个人都湿透了半身。冰凉刺骨的水带给薛业一阵寒凉,好似穿刺骨髓,但他马上再次起身,坚硬的拳峰对准司机就是一拳。
砰这一拳,是替所有遭遇过不公的干净的运动员打为那年不愿同流合污才惨遭冤屈的自己打
司机往左一闪,这一拳并未完全击中,在强大的求生欲的引导下居然再次站了起来,夺路而逃。薛业已经湿成了透心凉,却顾不上自己的安全再次飞扑,可司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并没有被他扑倒,反而背上了这个“累赘”开始狂甩
薛业顿时勒紧他的脖子,两条腿盘住他的腰身,用足了力气不让自己掉下去。但他还是低估了一个人想要逃走的决心,愣是没有压住这人。
从白洋的视觉角度来看,就像是大街上一个人背着薛业在蹦蹦跳跳
他大爷的,这怎么办薛业要让人背跑了车上的人终于帮忙压住了贺文尧,白洋二话不说跑向薛业,这可是太危险了,司机要是跑了就算了,现在大街上都是摄像头,他们也见过了这
人的长相,再抓不难。可这人要是跑到马路上去,让飞驰的汽车给撞了,祝杰恐怕就要天降砖头,将怒火降临在每个人的头上。
“小心快松手”白洋大喊。
我倒是也想要小心啊但这人我压不住啊薛业心想,只能更加用力地勒住他的脖子,试图用杰哥教过的裸绞技术一招制敌。他压不住对手,最起码还能把人给勒晕过去。但可能是自己平时学习不到位,关键时刻掉链子,怎么绞都绞不到正确的位置上。
他像坐了一头巨大的踩电门的鸵鸟,在马路沿子上飞驰,眼瞧着就要冲向路中央
就在这危急关头,薛业眼前的天地忽然间开始颠倒,整个人像是掉进了滚筒洗衣机。刚才还在面前的司机忽然间就倒了,带着他一起倒进了身侧的积水里头,同时躺倒的还有刚刚追上来的姚冬。
姚冬一记扫堂腿,疼得他膝盖刹那没了知觉,可也真真正正将人拦下,只不过二个人一起倒了。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周围的路人也终于伸出援手,将眼前当作了什么盗窃抓捕现场,一个接一个地涌过来,把还要挣扎的司机死死地压住
薛业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扶起了同样“挂彩”的姚冬,两个人的脸上、手背上都有轻微的擦伤。好在冬天他们穿的很厚,没有摔出什么严重的事故来,但方才的经过也足够身为普通大学生的他们惊心动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