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已经感觉到了血液慢慢变冷的温度。
不会就要这样结束了吧
金发咒术师的视线从医务室的天花板上转移到窄而阴沉的窗子上,外面的雨已经停下了,只剩下了一片看不清边界的云朵和灰蒙蒙的天空。
“嗯”华生一直呆在医务室里,可能是怕七海建人出什么事情,“怎么了科尔曼先生”
“直接叫科尔曼就行了。”
七海建人听那个先生听得费劲,但他和华生的关系又到不了互相称名的程度,干脆直接开口让其叫自己的姓。
敬称什么的又不是在职场上。
“科尔曼。”华生很丝滑地改了口,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是又感觉到疼了吗”
“也不是。”
主要感觉自己可能要撕卡了。
初到纽约,从泥泞里的罪恶开始,见证了上一次杀死自己的真人的死亡,又眼睁睁的放跑了有着绝佳天赋的夏佐米勒,夏佐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以后,逐渐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诅咒师。
万幸的是,
他挽救了整个罪恶里唯一无辜的人。
伊森米勒。
也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七海建人在这个事件不久后就离开了美利坚,也只能从其他同伴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金发小男孩的信息。
后来他辗转许多国家,只是为了去勘察其他国家的咒术师与咒灵分布情况。虽然来回跑很累,但领略的美好风景确实又让人心旷神怡。
尤其是马来西亚,真是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舒适。
不过后来等英国那边的世界壁垒破了以后,七海建人又到达了那个传说中科学的世界里,见到了换了个名称的咒术界。
好吧,可能也没那么科学。
但福尔摩斯依旧强大,不科学的阻碍对于他来说,似乎也形同虚设。
坏了,我怎么开始回忆过去了。
不会真要死了吧这是走马灯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娜娜明。”
医务室的门被一阵大力直接踹开,被沉浸在走马灯里的七海建人忽略的直升机螺旋声,在寂静的夜晚尤其明显。
踹开门的来者明显气势汹汹,却也喘着粗重的大气,不知道是因为太急还是还是因为紧张。
你应该知道我们都能听见你的心声吧
带着寒气的亚洲男人忽略了其他人向他投来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他。
七海建人突然反应了过来。
所以自己刚刚想的那一堆,都被听见了
“伤好了以后把你那份临终宣言连读三遍,”林越连白大褂也来不及穿,直接先剪开绷带查看了一眼伤口,“别问,问就是埃利乌斯
同意的。”
虽然七海建人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干这么丢脸的事情,但不妨碍他心里一瞬间闪过的丢人想法。
明明是他自己的想法,五条悟只会更恶趣味好吗
“科尔曼,你应该知道的。”林越停下带手套的动作,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金发男人,“一个团队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医师和首领。”
五条悟的心音也在此刻适时响起,但七海建人现在只想装作听不见。
“巴奈特让我转告你,”
拿捏着病人伤口命脉的林越恶趣味的重复道:
“念的时候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