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娘半信半疑,“我若有这个本事,还不得上天”
梁萤“赵雉不也是文盲吗,你看他是不是要上天”
谭娘“那不一样,人家虽然识不了几个字,但打仗是有天赋的。”
这点梁萤倒是承认。
有时候她也觉得奇怪,那家伙虽然没有文化学识,可是听得懂她说的话,并且还能理解。
可见他在军营里是学到东西的,跟一般的文盲不一样,思维比较灵活,一点都不固化古板。
亦或许,他是遗传了赵老太的性格。
那老太太就特别豁达清醒,身上一点都没有土著人的僵化与迂腐。
在永庆这边一片太平时,俞州则陷入了巨大的纷争中。
当初孟广荣信誓旦旦立下豪言壮语,要在一个月内连夺临都和永庆,结果被啪啪打脸,折损了两千兵不说,粮草还被烧掉了大半,更气人的是败得还稀里糊涂。
孟广荣是俞州牧夏远堂母族侄儿,州内为着先打临都和后方广陵争论不休,后来好不容易顺了孟广荣的意思先打临都。
哪曾想兵败得如此迅猛,着实令夏远堂一众人傻了眼。
孟广荣同他们说起在临都的经历,那好似流星一般的东西从天而降,落地犹如惊雷般炸裂,顿时火光冲天哀嚎遍野。
人们听他说得玄乎,都觉得他是在给兵败找借口。
但底下回来的士兵皆是这般说,那就让人感到邪门了。
于是为了弄清楚临都那边的情形,夏远堂差人过去打探,势必要弄个一清一楚。
若不然下回又遇到那玩意儿,谁吃得消
不过孟广荣到底吃了败仗,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回来的待遇自然不大好。
夏远堂底下有个儿子,他偏爱小儿子,想把州牧之位传给夏郎,但传位素来都是立嫡立长的。
老大的才干虽然不如老,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并且老的生母还是个妾室,故而州里的局势有些复杂。
孟广荣是夏家母族,扶持的自然是长房夏大郎,如今却吃了败仗,令夏远堂心生厌烦,愈发觉得当初夏郎主张攻打广陵是正确的选择。
那广陵郡虽然有七八千兵,却是农民起义聚集起来的野路子,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倘若俞州派兵去攻打,应是十拿九稳能把广陵吞并的。
当初夏郎认为先打广陵稳妥些,夏大郎却认为临都才只有千兵马,更容易打下来。
如果不是孟广荣大放厥词,站到长子这边力排众议,夏远堂断然不会去动临都。
现在吃了败仗折损了两千兵马,一万人的口粮也被烧掉大半,委实令他窝火,愈发看长房不顺眼。
妾室何氏挺会做人,宽他的心道“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回孟校尉吃了败仗也是情有可原,当初他跟着夏郎来到扶阳,助你打下俞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夏郎就莫要与他计较了,他好歹也是阿娘那边的侄儿,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省得伤了和气。”
这话说得夏远堂懊恼,不痛快道“也就只有你会替他说好话,他处处针对郎,你这个做娘的连自己的崽都护不住,还替他操心。”
何氏以退为进道“郎毕竟还小,年轻人不懂得分寸,自然没有大郎稳重,他以后还要多加学着些。”顿了顿,“妾到底是个没身份的,无力护郎,可是他有夏郎这个处处为他考量的爹啊。”
夏远堂被她哄高兴了些,说道“若是长房有你的一半善解人意,我又岂会头疼呢。”
何氏笑了笑,心里头明明恨不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