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几分钟,卫安歌终于从配药间里出来, 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摆放着一个烧杯, 烧杯里是二十毫升无色透明的药水。
“这是什么药”邱诺好奇地问。
卫安歌还是一声不吭,无声无息走到科学家身边, 小心翼翼地把托盘放在他手边。
科学家抬眸看他,微微一笑, “怎么了”
没怎么送你上西天卫安歌沉默摇头, 脚步轻轻地离开。
科学家看向放置在自己手边的托盘和烧杯, 鼻尖轻嗅, 忽而灿笑。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过这么有意思小怪物和这么有意思的事了。
“卫安歌,你干嘛你怎么不说话你为什么把这瓶药放在电脑桌上人来人往的, 要是打翻了怎么办我帮你放进保温箱吧。”
邱诺一边挠头一边把手伸向烧杯。
已经走到配药间门口的卫安歌猛然回头, 凶巴巴地说道“不准动”
科学家及时扣住邱诺的手, 懒洋洋地说道“不麻烦你了,我把它放进保温箱。”
“这瓶药很宝贵吗”邱诺察觉出情况不对,一会儿看看科学家, 一会儿看看卫安歌。
科学家端起托盘,慢慢走向保温箱,长腿前后迈步, 手臂纹丝不动, 烧杯内的液体波澜不兴。
卫安歌死死盯着那个烧杯,右眼珠像死鱼,左眼珠贼溜溜,淡红的薄唇抿了又抿, 像是激动难耐,隐忍雀跃。
科学家偏头瞥他,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小东西很期待呢。可惜要让他失望了
保温箱的门被科学家拉开,托盘四平八稳地放进去,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烧杯内的液体仿佛已经凝固,不曾晃动分毫。
什么事都没发生。
卫安歌右眼瞪大,左眼眨了眨,然后慢慢薅起自己的头发。
“hy”他近乎悲愤地自语。
科学家轻而又轻地关上保温箱的门,抑制不住地低笑起来。
原来逗弄一个人竟是如此有趣的一件事
邱诺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情况不对。科学家浑身都笼罩在轻松愉悦的氛围里,自家乖宝却愁云惨雾,扭曲阴暗。发生什么事了
明明两人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动,他却觉得自己错过了最重大的变故。
“请问,”邱诺犹犹豫豫地举起手,“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莫非看连续剧的时候我跳了一集”
卫安歌低下头,撩起眼皮,在阴暗中注视科学家。
科学家轻轻拊掌,把所有研究员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我在这个保温箱里存放了一种性状很不稳定的药剂,不能见光,也不能接触空气。这个保温箱归我了,你们谁都不准动,听明白了吗”
被深度洗脑的研究员们恪守等级规则,全都点头应诺。
“咯咯咯”这是卫安歌咬牙切齿的声音。他杀人灭口的行为被发现了
挫败地瞪了科学家一眼,卫安歌转身走进配药间,非常用力地关上门。
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却没能震动镶嵌在墙壁里的保温箱。
卫安歌躲在门后,隔着玻璃小窗探头探脑地看,发现外面还是没有动静,这才彻底放弃。
看见自家乖宝气到冒烟的样子,邱诺凑到科学家耳边低声问道“卫安歌怎么了你俩有矛盾他配出来的药剂有什么作用是你让他配的吗我也没见你俩说话呀”
他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