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翻卷宗,何玉玲就能说出当时的情况。因为那天是她接的警。
“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那天早上我刚上班,就有个叫闫友莲姑娘来报案,说是被人迷奸,我按照正常的接警流程,给她做了笔录,提取了她身上、体内的dna。然后我们让她回去休息。但到了晚上,她就给我们打了个电话,说她早上是开玩笑的,因为她跟她男朋友吵了架,所以气不过,就想要陷害他。”
“她男朋友跟她道了歉,她已经原谅了。”何玉玲从事了很多年的警察,像这种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何玉玲本身也是不在意的,但是那天晚上她下班前曾不小心按到了回拨电话,闫友莲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拨通过闫友莲的电话。我跟刑警队的吴冬艳一起去她居住的地方去找过。当初租房子给她的房东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去。她的衣服、贵重物品全都还在。”林舒月会在这么晚过来询问两年前的旧事,就代表着她知道些什么。
何玉玲跟吴冬艳私底下对这个案子追查了很久,但一直没有任何进展,说真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何玉玲的内心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觉得林舒月的出现,会是一个突破口。
林舒月问“她当初有没有说迷、奸她的人是谁”
“说了,是兴隆达电子的老板钱元康,我们私底下去查过他。他和闫友莲唯一的一个交集,就是在报案的前两天,他们参加过同一个商业聚会。但私底下没有过别的接触。”
“闫友莲的体内跟身上不是提取了dna吗有没有比对过”两年前是2001年,dna比对技术已经运用在刑侦方面了。闫友莲是携带者dna来报案的,不可能查不到。
“比对过,闫友莲身上的dna不是兴隆达电子的老板钱元康。”线索到这里就中断,她们现在除了会定期拨打闫友莲当年留下来的电话,跟给闫友莲老家那边打电话外,没有别的一点办法。
“阿月,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林舒月点点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何玉玲说了一遍。
何玉玲听完后,神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你等等,今天冬艳正好值班,我给她打电话。”何玉玲拨通了吴冬艳的电话,两分钟后,吴冬艳出现在了林舒月的面前。
何玉玲用最简短的语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吴冬艳。
吴冬艳的脸色十分难看。
她听完后,问林舒月“阿月,你能不能再跟你朋友问一问,那间别墅在哪里,那些小姑娘都是通过什么样的渠道送到那些老板面前的。”
“我已经问过了,我朋友还没有回复我。”
吴冬艳想了想,跟何玉玲道“玉玲姐,你收拾收拾跟阿月出去吃点东西,逛逛街。然后今晚你先回家。”
吴冬艳作为刑警,她知道的东西要比当年何玉玲要多得很多。她当年在被叫停调查后,是跟了钱元康一段时间的,但是钱元康那段时间很正常,都是家里公司两点一线的生活,偶尔有个聚会也很正常,连女伴都没有带过。
跟踪了一段时间后,吴冬艳手里的事情越来越多,她就把这个案子放下了。但那段时间的调查,还是给了吴冬艳一个浓浓的违和感。
如果事情真的是如林舒月所说,那么这就是个有这完整生意链的违法犯罪活动。背后牵扯到的人背景必定不一般。在吴冬艳看来,这件事情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吴冬艳的想法跟林舒月的不谋而合,何玉玲一听就知道吴冬艳的意思了。她当下便收拾东西“走吧,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