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林舒月直接开车前往黄强发来的地址。
那是惠城海边的一个小渔村,林舒月早上六点从家里出发, 一直到九点半才到达目的地。
一从车上下来, 林舒月的目光便落在了远处湛蓝湛蓝的大海上。海风格外温柔,送来清凉,同时也送来了大海咸湿咸湿的味道。
随着旅游业的发展, 这个小渔村也迎来了不少游客,林舒月戴着遮阳帽, 画着精致的妆容,白色的大号衬衣充当防晒服穿在身上,修长的腿包裹在蓝色的牛仔裤下, 脚上踩着一双灰色运动鞋。
她像这个小渔村的无数游客一样沿着海边漫步, 时不时地停下脚步吹吹海风看看风景,时不时地再跟边上同样来旅游的人搭搭话。
手机响起熟悉的音乐声,林舒月随手接起, 是杭嘉白打来的电话。两人简单地聊了两句, 林舒月便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兜里, 她继续往前面走,慢悠悠地拐进一个小巷子。
林舒月知道杭嘉白打电话来的用意,或许昨天夜里,杭嘉白那边有了新的证据。而这份证据, 致使他今天早上给她打了这个电话。
而这个电话释放出来的信息也十分明显。再继续追查这个案子, 她会有危险。且这份危险,大到杭嘉白亲自打电话示警。
林舒月不怕危险。她小时候问她爸妈,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坏人,他跟她妈怎么还去当警察呢不怕坏人吗不怕危险吗
那时候她妈妈还没牺牲,她妈妈摸着她的头跟她讲明知山有虎, 偏向虎山行,是警察的座右铭。并且这个世界上,用需要逆行者的,否则这个世界得多糟糕啊。
林舒月一直记着她妈妈说的话,她要当警察,不仅仅是因为想要重启父母的警号,也是为了守护她父母的信仰。如今,那份信仰也成了她的信仰。
太阳烤在地上,将墙边顽强生长的青草也照得蔫蔫巴巴。巷子的尽头就是阿公庙,阿公庙前有一棵两人合抱才能全完抱住的大榕树,树上挂了许多红色的绸带。林舒月从阿公庙的左边走,走到第二家,抬手,敲门。
不多时,有脚步声传来,随即门被打开。
来开门的是王贵全,也是当年郑村小卖部的老板,比起黄强发给林舒月的那张他的照片。眼前的王贵全苍老了很多,资料上说,王贵全今年三十四岁,但此时的他,说四十五六都有人信。
见到林舒月这个陌生人,他愣了愣“靓女,今天店里不营业。”
因为小渔村这两年旅游业发达,王贵全也顺势开起了一家加工海鲜的小餐馆。但营不营业全靠他自己。
林舒月看着他,道“王先生你好,我是鹏城都市报的记者,我”
林舒月还没说完话,王贵全便将其打断“靓女,我们今天真的不营业。”
王贵全说完便要关门,这时一个虚弱地声音响了起来“阿全,昨天阿生他们送来了两只石斑鱼,你给这个靓女做了吧,人家小姑娘大老远的来一次旅游不容易。”
王贵全关门的力道轻了一些,过了一会儿,他侧开身,林舒月走进院里。
林舒月看到,王贵全在让她进门时,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到隔壁的院子里。然后瓮声瓮气地道“靓女,我们可是说好了,一条鱼一斤45,你要是嫌贵,我就不做了。”
王贵全的这副做派,让林舒月越发肯定,他们一家是有人盯着的。
“那老板你挑一条小一点的,我是一个人来的。太大的吃不了,除了石斑鱼,还有别的海鲜吗光吃石斑鱼太单调了。老板,我听说你家做的海鲜地道的很,我是特地找过来的。”林舒月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