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一密码箱的钱财,东西入河,犹如泥牛入海,这是寻不到了。
“欸欸, 该说的我都说了,绝对没有一句谎话,人不是我杀的,你们快放我出去啊”
银白的手铐相互碰撞, 有冷冷的声音响起。
李明亮回头瞥了一眼,声音也很冷。
“另一个事主的证词还未取到, 你还不能走,需要留在这里配合。”说完, 他上下打量了江新伟一眼,视线在他一身皮衣上扫过,打断了他还要出言的话。
“还有,你是不是忘了, 你身上还背了别的罪。”
江新伟一僵。
是哦,他是做小贼被抓来的,这事儿还没有交代呢,别想否认, 贼赃还穿在身上。
低头瞧那折腾得有些灰扑扑,再不负原先油光水亮的皮衣,江新伟悔得不行。
臭美害人啊
很快, 公安局这处忙忙碌碌开了,电话也在拨打,寻求埋尸地的异地协助。
芭蕉村,潘家。
潘垚切断了和蓬头鬼娃娃的联系,周爱红只觉得眼前暗了暗,公安局那一处的景和声音,犹如水纹漾开一样,一切都淡了远了,取而代之,眼前入目的是自家屋子的景。
盖着白色镂花防尘巾的大屁股电视,朱红的沙发和茶几
阳光从窗户照进,正好落在茶几上的搪瓷杯上。
“稀奇,”周爱红眨了下眼睛,还觉得有些不大适应,坐在那儿缓了缓神。
“哎,那蓬头鬼娃娃怎么回来它不回来吗”
“唔,没事先留在那儿,它好像很喜欢它那大兄弟,就留在那儿吧,我和它说了,空了记得多晒晒太阳,它会做到的。”
潘垚留了上、床鬼在江新伟那儿。
莫名的,上、床鬼对江新伟有亲近之意,一句兄弟,倒不全是玩笑。
潘垚问了上、床鬼,这会儿,上、床鬼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它只道,肯定是有一个重大的墙角未听,离得远了,听不着了,回头它一定懊恼。
上、床鬼趁着夫妻罅隙时趁虚而入,冒充一人吸取对方阳气,除了吓这一技,它听墙角的天分也是与生俱来的,可以说是天赋异禀。
往往事有端倪,谁都未察觉时,它便有所察觉,等候在一旁,伺机而动。
爱跟就跟吧,潘垚倒是无所谓,手诀一掐,上、床鬼身上白棕二色漾过一道灵光,隐隐有符文出现。
稳如山,不可撼动分毫。
数里之外,豆儿眼的蓬头鬼娃娃动了动四肢,感受到这无形的镣铐,嘴巴一撅,像两根香肠,蓬头炸开了,发须在半空中飞扬,这下是更气了。
整理户籍档案的林美涵瞥了一眼,连忙低下头,做出一副自己很忙碌的模样。
注意不到她,注意不到她
心里嘀咕,小心肝都在颤个不停。
上、床鬼寸步不离地贴着江新伟,亲亲热热,无他,这一处的罡风实在是太强了。
它有些犹豫。
到底是依着直觉,继续听墙角呢,还是回去
虽然那小姑娘手段不凡,不过炁息倒是温和,不比这里,罡风像是刷子一样,一下又一下地朝骨子里刷来。
它一介鬼物都觉得凉飕飕的。
江新伟也觉得凉飕飕的,背冷,心也冷。
他环顾了下周围,入目是铁栏杆,手上是银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