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放心,这样漂亮的小脸蛋,损了倒是可惜,姐姐容情,一定会给你留个全尸。”
就在她持笔的时候,徐莳树的声音传了来。
“花子,她的名字不是瑶玉的瑶,是三土垚。”
三土垚
陶花子持笔的动作一顿,笑容僵了僵,眼里有着迟疑和困惑之意。
什么是三土垚
她、她不会写啊。
在徐莳树脚步往旁边走,又出声的时候,就像落了另一只靴子,一切尘埃落定,潘垚呼出最后一口怅然之炁,心道果然。
见陶花子一脸懵的表情,潘垚好心提醒,道。
“山高志远的高山垚,挺好写的。”
陶花子还是不能理解,她没有见过垚字,便是说了三土垚,一时也弄不清楚三土究竟是哪三土,又是如何分布排列。
想说不会,又丢不得这份脸。
女鬼发懵,素手持笔愣在那儿,倒是显得有几分可怜。
潘垚大大叹了口气,目有体谅,眼里的同情几乎要溢了出来。
“不怪你,我都听仇婆婆说了,她丢鹤情的时候没有安好心,是瞅着街头的臭乞丐丢的,本来还以为是个男的,哪里想到,有度真君倒是个有福气的,后来一瞧,竟然是个丐婆。”
“夫人会吟诗,和以前相比,那是有着长足的进步,垚字生僻,夫人不认得也属寻常。”
“唔,要是怪,那也是有度真君这当老师的不够称职。”
有了错处,当然要在别人身上找啊,这样才不会内耗
潘垚向陶花子传授着,为人处世,最为重要的一个法则。
陶花子气疯了。
她生平最恨的两件事,一是别人提起她的出身,二是别人说她学识不足。
就是此刻,潘垚再是说她的进步,本质还是在说自己学识不足。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陶花子咬牙切齿。
瞬间,此地阴炁大甚,整个宅子好似都在动,犹如地龙翻身一般。
只见假山成了蹲地的巨石怪兽,狰狞大张着嘴,平静的池塘也咕噜着冒着泡,幽幽鬼火下犹如噬人的沼泽
更让人惊骇的是,远处的祠堂里有灵牌浮空,灯烛幽幽相伴,犹如列阵一样往这边飘来。
依稀能瞧到,灵牌后头有虚影阵阵。
那是被拘押在此处枉死的魂魄。
徐清和徐昶这一对兄弟俩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
当即,两人在阴风阵阵中抱得紧紧的,眼睛惶惶地环顾四周,瞧着那踮脚浮地的虚影,几乎要吓尿了。
“二、二弟,你瞧,那是玉梨婶儿和平叔吧。”徐昶哆嗦。
一众鬼影里,熟人面孔的陈玉梨和徐平倒是好认。
好似感受到了自己的名儿被叫,陈玉梨和徐平原先闭紧的眼睛成了半阖状态,他们垂着手,脚尖踮着,僵僵地转头朝四周看去。
“我滴妈呀”徐昶不敢再讲话了,一个脑袋直往徐清身上钻,“好可怕好可怕比小兰香还可怕”
瞧不到瞧不到别人瞧不到他
徐清气急了,气徐昶,也气自己。
他就是个不记打的猪脑,怎么又寻了大哥在一道这就是个坑啊
潘垚可不怕,打鬼棒一扬,原先拢于棒下的莹光化作巨龙,猛地朝四周席卷而去。
打邪灭巫朱元帅,行刑拷鬼孟元帅
莹光和阴炁相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