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鬼棒横斜着刺出,打碎了面前飞旋而来的一颗佛珠,用的是上一颗佛珠中武僧的招数。
佛珠串已经黯淡了大半串,在佛珠串上又一颗佛珠亮起的时,潘垚皱了皱眉,心下也有些着急了。
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打鬼棒。
牛顿先生说得对,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打鬼棒每一击打佛珠,击去上头的宝光时,打鬼棒也吃到力,受到了伤害。
这个时候,握在手中的打鬼棒发出嗡鸣声,潘垚能够感觉到,要是再不管不顾地击打下去,打鬼棒会碎了去。
打鬼棒簌簌而响,在潘垚手中嗡鸣,似在催促着继续,它不要紧,还能再战十个百个回合。
潘垚捏紧了打鬼棒,却是心中不舍。
她的朱元帅,她的孟元帅
呜呜,不行,她舍不得。
这该死的大和尚贼秃
潘垚迁怒,瞪了下头盘腿而坐的许风和一眼。
“小心”
时刻看着气劲中心的玉镜府君眉眼一沉。
只见他宽袖一拂,一道灵炁正要迎上那一分为二,从旁边袭来的佛珠,下一刻,就见小姑娘的身形在半空中一转,如鹞子翻身一般。
她躲过去的同时,也不忘追击。
“砰”一声巨响起,如雷声轰鸣。
许风和身后那道举巨大的虚影都停滞了片刻,本无波无动,犹如古井一样幽幽深深的眼眸看了潘垚一眼,又低头看持在右手上的佛珠串。
佛珠串闪了一闪,又是一道宝光灭去。
许风和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抬眼看前方虚空,声音沉沉。
“好,好好一个元神出窍,佛子出游,檀越好修为,元神淬炼得如此凝实,堪比神光利器。”
潘垚“客气客气,大和尚你的脑袋也不差,就比我差一丁点儿,回头再努力努力,好好修行。”
礼尚往来,被夸了一声,自然得夸回去。
许风和脸色更青了。
竖子竟敢嘲讽他
方才那一下,小姑娘用的不是打鬼棒,用的是自己的脑门,正好这一颗佛珠中,武僧的功法正是铁头功。
狭路相逢勇者胜,两颗铁头相碰,必有一颗胜。
铁头的武僧皮肤古铜,半空中消失的虚影里,只见他眼睛微睁,好似都在诧异迷茫,为何自己会是败的那一颗。
不成不成,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昏招。
潘垚眦了龇牙,疼得想揉自己脑门,对上许风和的视线,一下又不记得疼痛了,当即又瞪了回去。
这大和尚不好对付,就是疼了,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得云淡风轻
这一瞧,潘垚眼角的余光瞧到了屋檐下站着一人,广袖宽袍,袖口的雷云纹若隐若现,黑发白衣,此时处在飓风之下,衣和发只微微而动,如天畔疏朗的云。
他也朝这边看来,眸清似水,微微笑了笑,似有安抚之意。
“府君”潘垚高兴坏了
许风和听到潘垚一声府君,心中一个咯噔。
何人能称府君,旧时的郡相、太守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对神灵的尊称。
顺着潘垚的视线,许风和这才发现庄家的屋檐下站了一人。
白衣黑发,做一身古人的装扮,没有锦衣,没有玉授,却形象的诠释了何为皎如玉树临风前
当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这是何人又是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