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着脚,手扒拉在木门上,也不管里头的小猪崽能不能听到,能不能听懂,轻声安慰道。
“不怕不怕哦,明天的痛痛,姨姨给你们想着办法了。”
玉镜府君
怕玉镜府君说什么,潘垚面露警惕。
“劁猪很快的,阿桂婶都说了,进叔的刀快着呢。”顶多就一早上的事,她就是不扣着这生魂,瞧着他迷迷糊糊晃荡的样子,没了藏魂鼎,想早点回肉身,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他心里都想了,反正是梦里的事,做不得真,那咱们将他的生魂附在猪身被劁,也做不得真,对吧,这事儿它不犯法”
玉镜府君
他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
“怎么这么怕犯法”
“修行之人,当讲究从心而欲,自在肆意,不必如此拘谨。”
潘垚小声,“那不行,从心而欲不逾矩,现在是新社会了,咱们也得守规矩的。”
玉镜府君点头,笑着点头称是。
“那你转过去,我掐道法诀。”瞅着玉镜府君困惑的神色,潘垚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
“还是有些出格逾矩的,不过没关系,你转过头不看,那就没有人证了。”
玉镜府君愣了愣神,随即眼底染上笑意,轻声道一声好。
宽袍微动,他体贴的转过了身,不去瞧潘垚施法,也不让清风扰着人。
另一边,陈柏升惶惶。
什么劁猪,什么生魂附猪身,这都什么意思
很快,他便以切身之痛,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时间如流水,不知不觉,日头东升,阿桂婶家这处颇为热闹,院子里烧了一锅的热水,儿子潘在进从城里回来了,风尘仆仆,只喝了水就忙活开。
又一只猪崽被捏了腿,弯刀一搁,蛋蛋割下。
“哼哼哼,唧唧唧”
阿桂婶忙着给猪崽的伤处洒草木灰,一边撒,一边抬头瞅自己大儿,有些急,又有些气。
“儿啊,你成不成啊,怎么一只比一只挣扎得厉害还哼哼地嚎个不停。”
“不应该啊。”潘在进也是困惑了。
他瞅瞅自己的手中的小弯刀,皱着眉直道不应该,他的刀明明都练出来了,快得很。
这猪崽子怎么回事,怎么好像知道自己要被劁一样,才拎起腿就蹬腿个不停。
“活见鬼了。”
“妈,没事,就剩一头了,我力气大,不怕它挣扎,嫌吵你就捂着耳朵。”
“哎,那你快点儿。”
手起刀落,刀芒一闪,又是一刀。
“哼嗷”
陈柏升仰头抖腿,奄奄一息,都快没力气哼唧了。
能不挣扎得更厉害么。
才被劁完,疼痛还没过,他紧着就又被劁了。
八回啊八回
千刀万剐也就这样了吧。
随着最后一下蹬腿,他带着八股蛋疼,如坠黑暗,如坠深渊
紧着又是一个蹬腿,陈柏升浑身冷汗的在远在数十里外的家中醒来,扯着嗓子就嚎。
“媳妇,媳妇”
“遇到鬼了,我遇到鬼了”
“给我瞧瞧,你找个人给我瞧瞧啊”
声音之惨痛,听者都面露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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