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吃多窜稀了, 小狗闭眼,舒坦地喟叹。
赵大飞和猴子跌在地上,痛苦地闭眼屏住呼吸。
过了片刻,噗噗的声音小了去, 火势也随即变小。
潘垚探头一看, 看到两人的惨状, 她都不忍心地别过了头。
惨,真是惨
末了, 潘垚牵起玉镜府君宽大的袖袍, 半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 眨巴眨巴。
不愧是蘑菇云的大火,这气势
活脱脱就一个炸弹嘛
威力杠杠的
“啧像爸爸料理猪头前, 得用一把火烧一烧, 这样子去毛干净”
仗着两人听不到也瞧不到自己, 潘垚凑近, 蹲地瞅了瞅。
她摩挲着下巴,想起了过年供奉的那个大猪头。
“府君你还记得不给您供奉的时候, 爸爸料理得格外干净, 就,特别安详的那个猪头。”
玉镜府君
以后供奉的时候, 可以不用猪头了。
“咳咳,咳咳”
“咳、咳咳,大、大飞哥, 你没事吧。”
猴子个头小了些,刚才跌的位置靠后一些,大火撩来时,他往赵大飞身边躲了躲,因此,他的情况比赵大飞好一些,虽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难怪老话说了,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他不就这样嘛,有事大哥走前头。
咳咳声中,浓烟漫漫,夹杂其中有烧焦羽毛和皮肉的焦香,猴子呛着声音挥了挥浓烟,眯着肿起水泡的眼睛,急急忙忙地朝赵大飞看去。
赵大飞烧成了光头,脸上蒙着黑雾,透出下头被撩得发红的皮肤,长手长脚都不顶事了,瘫坐在地上,想碰脸又不敢碰,一碰就嘶嘶叫,生疼生疼。
“什、什么鬼东西”赵大飞鬼叫了两声。
他盯着前头的小狗,眼里有忌惮,细看,里头还有着浓烈的惊恐。
“哐当”又一声响,两人又是狼狈地摔地。
原来,赵大飞扒拉在猴子身上,想要站起来,猴子急促又痛苦的啊了一声,肩膀一个泄力,两个人都重新跌回了地上,摔成一团,狼狈又慌乱。
“痛、痛”猴子喊痛。
能不痛么,衣裳下头的皮肤也被撩去了一层皮。
明明只一层皮,好似却比刀伤还让人难以忍受。
“啧,现在的小辈,那是真不如我们那时候。”
小巷子里传来马儿得哒的声音,红缨盔甲的将军手持长枪走了进来。
他居高临下,看着地上因一点皮肉痛就呼呼叫的赵大飞和猴子,摇了摇头,格外的瞧不上眼。
这两人,和他们那时比差远了,这血都还没掉一滴呢,喊啥痛
窝囊
要是他手下的兵,听着这样的大吼大叫,他非得先打几个板子不可。
没有血性
潘垚起了身,“府君,是秦将军呢。”
解放路不太平,想来,秦牧将军职责所在,也过来这边梭巡了。
玉镜府君回过头,冲秦牧微微颔首,转过头,他的视线落在这尾部蓬松,好似有好条尾巴,长着狗嘴,通身火焰如火浆流淌的小汪身上。
如云的宽袖微微而动,玉镜府君冲潘垚笑了笑,回答她刚才的问话。
“这是祸斗。”
“祸斗”潘垚意外,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