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美华气得不行,“好啊,你说不知道,我就再去找她来,正好,那天她遇到熟人了,有人喊她名字了,我再去清河街那儿打听打听,我就不信了,一个人有名有姓,还能寻不着不成”
村里有村委,街上有街道办,这年头讲究的是从群众中来,再到群众中去,大家都是干实事的。
打听个人,知道名字,又知道大致位置,那不是顶顶简单的事
陈海洋沉默了,低着头不吭声。
卫美华气得不行,“还真是你,说,你说,你害照荣作甚害我娘家侄儿作甚”
“够了”陈海洋一把摔开卫美华的手,向来老实的脸上有着烦躁和嫌恶。
“我没想害照荣,害你娘家侄儿的也不是我,是你”
卫美华再次指人“你”
陈海洋一把拍下卫美华指着他的手指头。
“我说得不对吗还有,我想说很久了,我最厌烦的就是你拿着手指头指人了”
“会赚两个钱了不起啊,哈家里事和地里的活儿,里里外外,我哪个没忙了你吃的大米还是我种的你看不起谁”
老实人发起火,还是很吓人的,这会儿,周围都不吵吵了。
陈海洋瞥了马兰花和卫劲松一眼,眼里有恨。
“都是你们,送她去学照相,能赚点大团结,这娘们翻天了,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恩情恩情,学东西的是卫美华,赚的钱也没搁我口袋,凭啥要我感恩戴德,你们是不知道她什么臭德行,这几年腰杆子硬了,丁点事儿就耍威风,那是拿我当畜生骂”
陈海洋一顿输出狂吠,马兰花气得手指都哆嗦了。
好啊,她瞧女儿女婿家日子不好过,反倒帮出仇来了
卫劲松搀着老娘,脸色铁青。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因着孔心婧生卫博风的时候,怀相不是很好,生得时候走了遭鬼门关,再加上现在计划生育,他怕孔心婧意外怀上了,就去了医院咨询避孕的事。
医生都说了,女性上环容易得病,其实男性结扎更稳妥些,只是国人思想一时不好转变,所以,上环的人更多。
卫劲松是个记者,受过教育,思想也开放些,他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自己去医院结扎。
这事,他瞒着老娘和老爹了。
不过,那一回在医院,出院时,他瞧见姐夫陈海洋,姐夫惊了下,拉着他问了医生,知道后,叹气说了他两句糊涂。
再想想最近他们那儿闹得沸沸扬扬的拆迁事情,还有,姐姐姐夫特意带了照荣回娘家过年,话里话外地问着到时拿钱拿房的章程。
这样一想,卫劲松心里有了猜测。
“呸说得好似受了大委屈一样你就是算计大姐,算计照荣,算准了他们会拿博风做顶”
“不为别的,就因为你知道,我卫劲松结扎而来,这辈子只会有一个独苗卫博风”
“博风要是没了,家里的东西就得是你家照荣,你陈海洋的”
“啥,儿子你结扎了”马兰花瞪眼。
“妈,这事儿现在不重要”
马兰花气死了。
好吧,外敌当前,这会儿这事确实是不太重要
她剜了马劲松一眼,示意回去算账。
众人哗然。
什么美华这妻弟都结扎了
果然是城里人,思想就是比他们乡下地头的进步,他们乡下老爷们就还做不到。
偏了偏了,感叹的地儿偏了。
大家伙儿拉回思绪,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