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条上学路便印进了脑海。
往后的时光,只要想一想,时间淡去路途的辛苦,只有那快活又无拘无束的童年留在记忆里熠熠生辉,让人怀念又怅惘。
时间晃了晃,转眼便过去月余时间。
早春料峭,大家还穿着厚衣裳,只中午时间,太阳高高挂,将那冬装脱去,让闷了一冬的双手和肩膀松快松快。
只觉得整个人轻了几斤,舒坦极了。
课间十分钟,大家伙儿都在操场上跑着,三三两两玩跳绳,跳格子,摸鱼摸虾,玉兰树树荫底下的乒乓球,还有教室里的丢沙包,翻绳子处处热热闹闹。
长大后觉得十分钟很短,它能干嘛,刷个电视,刷个视频,时间眨眼就没,在这个时候,它却能带给我们许多的快乐。
“垚垚,”江宝珠降低了声调,声音甜腻得像是沾了蜜糖一样。
潘垚正在看一封信,眉头微微有些皱,听到如此甜腻的一声垚垚,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
她戒备地朝江宝珠看去。
“干嘛”
无事不登三宝殿,叫得这么好听,不喊三土,绝对有诈。
“陪我去厕所呗。”江宝珠一挽潘垚的手腕,亲亲热热。
潘垚
检验小学鸡的感情好不好,重要的标准就是,瞧瞧两人是不是一道上厕所。
“你自个儿去。”潘垚冷血无情,“我还要瞧信。”
“你和我不好了。”江宝珠目光哀怨。
自打三土在马戏团里骑了大老虎,又留了学校的地址,今年开学,那信件就没有断过,大家都想和她做笔友。
江宝珠吃醋,“哼,我决定了,今儿放学,我就要去供销社里买信纸和信封,还有邮票,我也要和你做笔友”
潘垚眼睛明亮,也跟着凑趣,“咱们这么近,可以不用贴邮票,你塞我抽屉里就好,我保准第一时间就回信。”
江宝珠倒是性子板正,“那不成,寄信就要有寄信的样子。”
才说完,她自己也笑了,没了那一本正经的模样。
江宝珠凑近潘垚手中的信件,颇为好奇。
“谁的信呀,刚刚就见你瞧着皱眉头了,怎么了这是”
江宝珠年岁比潘垚大一岁半,个子也高一些,这会儿,她将脑袋搁在潘垚肩上,亲昵模样。
入目是红色横条的信纸,上头还写着a市报社几个大字。
显然,这是家里有人在报社工作,薅了办公室的用品呢。
字写得颇为工整,江宝珠的目光落在最尾巴处,那儿写着祝身体健康,天天快乐,你的好朋友卫博风。
“是他呀。”江宝珠在潘垚耳朵边说话,引得潘垚发笑,反手咯吱了下江宝珠,惹得她也是哈哈笑,“不成不成,我不能笑了,快尿裤子了。”
江宝珠一边往外头跑,一边不忘撂下豪情壮语,“等我回来,我还能和你再战三百个回合。”
“来呀。”潘垚也笑嘻嘻,眉毛一挑,一点也不认输,“谁怕痒痒了,谁就是小狗。”
嘻嘻哈哈,等江宝珠跑远了些,潘垚还待着笑意的眼睛落在信件上时,那眼里的笑意便消失。
取而代之,里头有了些许的困惑。
卫博风是个爱热闹性子的男孩,瞧了两场马戏,特别的喜欢那大老虎,瞧着潘垚能去马戏团表演,既会变帽子戏法,又不怕那满口利齿的山中猛兽,还能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