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的蝉死了,都得伤心一个下午呢,来娣之于吴婶儿,总不至于还不如一只虫吧
会她就是会。
就是有这么狠心的阿妈和阿爸
吴家阁楼上,不能和大家伙儿一道耍,潘垚也要有参与感,瞧着下头的热闹,听着赵胜利的话,不住的点头应和。
看来,吴家是真的不打算澄清这事了。
潘垚嘲讽的笑了笑。
也该庆幸这家人没有丧良心到极点,不然就不是打算送走小姑娘,而是做实这死讯了。
楼下的几个小娃儿嘀嘀咕咕完,扛着网兜,瞧着就要走出胡同,这时,娃娃军中的二竿子抬头瞧向了吴家的窗户。
这一瞧,正好对上了窗户缝隙中潘垚的眼睛。
黑黢黢的,静静的。
二竿子僵住了。
潘垚也愣了愣。
“妈呀,有鬼啊。”二竿子嘶叫哀嚎,脚下像是踩着炭烤过的跳豆,手脚乱挥的往前跑。
原先吸溜回去的两管鼻涕,这下是又迎风招摇了。
潘垚
其他几个娃娃也吓了一跳。
赵胜利摸了摸脑袋,困惑不解,“二竿子这是怎么了。”
几人的视线看了看胡同口,二竿子的背影已经不见了。
“我还没见二竿子跑这么快的。”
“就是就是,平时玩的时候还赖皮,要不是瞧他小,我非揍他一顿不可。”
讨伐着二竿子,几人的视线一转,也看向窗户,这一看不得了啊,下一秒,胡同里响起了层起彼伏的哀嚎。
“妈呀妈呀,鬼呀。”
“窗户后有眼睛,是鬼呀。”
“来娣,是来娣回魂了”
几人一边跑,一边懊恼。
阿妈奶奶说的对,七月半前后一个月不能到处瞎玩,他们小孩眼睛明,那是会瞧到脏东西的。
潘脏东西垚
吓到小娃儿了,真是作孽。
潘垚不是太认真的想着,一跃跳下小杌凳,拍了拍手,走到角落的小方桌旁,捧起上头的大白碗就要喝水。
这时,房间外头传来一声又急又怒的声音,偏生,因为心里有鬼,她又做贼心虚的压着嗓门,不想让人听到。
因此,这女子的声音虽然酥软好听,却给人阴森怖人的压迫之感。
“来娣,来娣怎么回事,我听到胜利那几个小子喊你的名字了,还喊着什么有鬼,你,你推开窗户了”
周爱凤又气又急,推开门进来,直奔木窗处。
她仔细的检查了下窗户,见上头钉住的木板还好好的,确定只能开一点小缝隙,这才松了口气。
“阿妈和你说几次了你现在不能被人瞧见”周爱凤回过头,瞧见捧着大白碗喝水的潘垚,又是泄气,又是无奈。
小小的人儿,湿濡着一头细发,细骨伶仃的手捧着大海碗喝水,那碗都有她的脑袋大了。
就像只小兽一般。
真是可怜又可爱。
周爱凤心里又起了点怜爱,伸手要去拉潘垚。
潘垚借着搁碗的动作,侧身躲了躲。
周爱凤看着空劳劳的手,再看潘垚时,眼里有雾气弥漫,“来娣,你是怨阿妈了吗”
潘垚抬眼瞧了她一眼,也不吭声。
来娣来娣听到这个名字就闹心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