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富贵拍了拍心口,一副后怕模样。
末了,他叹了口气,继续道。
“这当爸妈的就是这样,她跟别人走的时候,我是火冒三丈,火气突突突直冲脑顶,没被气死是叔命大这会儿,她回来了,听着她遭罪了,叔这心里又不是滋味,只恨不得提刀将那姓金的老畜生砍了。”
潘垚听着何富贵感慨养闺女儿比养儿子还操心,知道何美娟回来,她跟着笑了笑,“回来便好。”
视线瞥过桌上那些糖水罐头,炼乳,麦乳精潘垚连忙推辞,“不用不用,家里不缺这些的。”
“要的要的。”何富贵感激,“活命的事呢,我和依玉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还怕这礼轻了。”
这送礼和收礼的推辞,潘垚输在经验欠缺,最后还是败下了阵来。
“成成,叔莫要再说了,东西我收了。”
“其实,我会去g市是受了姜同志的托,她已经谢过我了。”
听到姜同志,何富贵立刻提了精神。
“对了,我今儿便是为了姜同志和小宝来寻你的。”
何富贵将何美娟打了胎的事说了说。
毕竟是条人命,胎儿都大了,那不是孽么,经了这么多事,何富贵小心着呢,半点不肯让自己家在这些礼数上缺了。
“没事。”潘垚摇了摇头,“姜同志没有介意。”
见何富贵着实在意,潘垚想了想,便让何富贵给姜桠丫和小宝化一些元宝下去。
也不用在家中,在靠近河道的十字路口便成。
送走了何富贵,潘垚紧着又将电视开起来。
她遗憾的发现,那八仙过海已经播完了,现在播的是广告。
潘三金和周爱红回来时,瞧到的便是小姑娘坐在小杌凳上,瞧着电视里的广告都是津津有味模样。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有怜爱。
他们家可怜的盘盘,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看电视广告。
“盘盘,怎么不去寻老仙儿啊”
“不去不去,一去就喊我练字,天气冷,不想写。”
说起这事,潘垚还讨伐了下于大仙。
最近天冷了,老仙儿自己烤着小火,再烤上几个花生橘子,悠闲又自在,她想躲躲懒不写字,他还唠叨什么,业精于勤荒于嬉
潘垚摇头,“不听不听,今天就只想看电视”
“好好好,今天就只看电视。”周爱红好笑地应了。
小孩子懂事,偶尔也想放肆放肆,试试不听话的样子,那是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有的姿态。
周爱红和潘三金都没在意,家里有孩子的声音,热热闹闹,冬日的阳光都是暖暖。
厨房里,周爱红正在和疙瘩汤的面团,潘三金坐在灶膛口的小杌凳上,一边往里头添柴禾,一边烤手。
“对了,我给盘盘烤几个地瓜,她爱吃我烤的,我烤的香”
瞧着火光,潘三金突然想起这事,连忙起身去寻了几个番薯。
他洗了上头的泥巴,准备煮好疙瘩汤后,再往那余火里头闷烤着。
这火候啊,只有他这当爸爸的掌握得最好。
瞧着潘三金那骄傲劲儿,周爱红都轻啐了他下,德行
潘三金“别说,番薯这东西,我是不爱吃,以前时候少粮食,这东西我都吃伤了,一吃就是一长串的屁,肚子涨得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