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垚“她家宝儿要被做成人柱了,美娟姐也是。”
潘垚那时便劝了,何美娟要是再执迷不悟,轻则颠沛流离,重则没了性命,奈何富贵晃眼,何美娟还是走了。
自己一个外人,到底人微言轻。
潘垚有些出神:“人柱啊”
美娟姐这烂桃花,它好生凶悍
救人如救火,到底是两条人命,潘垚打算去看看。
玉镜府君“我同你一道。”
他的目光看向远处,“也许,今夜便能了我一段因果。”
潘垚振奋:“那咱们就更要去了”
“姜同志,你伤得重,先到里头养养伤。”潘垚翻出一截的槐木,招呼姜桠丫。
那时,陆雪琼便在槐木中待过,槐木有木鬼之说,阴气重,最是能养魂。
姜桠丫这会儿伤得重,胸口还有一处大洞,那伤的其实是魂灵,要是不补好,以后转世投胎,便会反应到肉身上。
胸口有洞,也许心肺能力差,手指被断,也许手部有疾。
要是不好好养养,下一世,凶悍女鬼就得是个捧心蹙眉的病西施了
姜桠丫感激不已,青烟拢过,没入槐木之中。
只见两道白光闪过,潘垚和玉镜府君如风又似光地往前,无数的景在变化,只一呼一吸,天上淅沥而下的雨水便不见踪迹。
潘垚知道,不是雨停了,而是这会儿,她和玉镜府君出了落雨的a市地界。
风呼呼刮来,带着秋日的凄冷,吹得人肝肠寸断。
感受着宝儿的炁息,到新桥这一处时,潘垚瞧到眼前这一幕都有片刻的惊悚。
只见何美娟奄奄一息地歪着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命在,她大半的身体都被砌了水泥,就贴着桥下头的石墩。
不远处,一个年轻男人跌坐在地,惊恐地朝四周看去,嘴里喊着。
“鬼、有鬼,金哥,刚才那是鬼”
“停手吧,有鬼要来杀我们了,肯定是咱们做坏事了。”
金万福牙齿咬得几乎要碎掉,“滚开,碍事的。”
他一把推开于建兵,夺过他手中的铁锹,紧着就去铲地上的水泥。
水泥和好摊在地上,地面本身就是水泥做的,和铁锹相碰时,此地发出“擦擦”的巨响,刺耳又夺命。
“发财,滔滔财,我要发财。”金万福哆嗦着嘴,喃喃不已。
他手中动作不停,一下一下将水泥铲起,朝何美娟身上堆去。
“谁也不能阻止,鬼都不行来呀,谁怕你。”
金万福如颠似狂。
仇婆婆拄着拐杖在一边,想着刚才的事,眼神有些发狠。
“婆婆,你没事吧。”许文丽有些担心。
“没事,”仇婆婆咳咳了两声,将那翻滚的气血压下,声音里都是阴冷。
“失算了,投何美娟肚的这一胎竟然是子母鬼中的子鬼,可惜可惜,竟然叫她逃了。”
母鬼凶悍,饶是仇婆婆重创母鬼,她自己也受了伤。
仇婆婆正待说什么,突然,她的目光一冷,横眼朝半空中看去。
“何人在此处,鬼鬼祟祟,鬼头鬼脑”
“呸,我看你才是奸人,丧尽天良,谋害人命。”潘垚也不客气。
她不痛快地想,瞧不起谁呢,就你个老太太会说四个字呀,她小学生也会
骂回去的同时,潘垚食指在半空中速速地写下符文。
只见符文湛湛有